不过,由于只要缴纳费用就可以到场,公共舞会比起私人舞会,参与者可能良莠不齐,比起舞会活动本身,其社交意义更重大一些,因为
私人舞会上认识的两方,需要在公共场合,在尽可能多的见证人在场的情况下,请足够有名的中间人重新为两人介绍,这样才能够在社交意义上正式地认识。
所以,尽管阿黛尔可以参加许多大大小小的私人舞会,但她必须要在公共舞会上至少露面一次,尽可能让更多的人认识,也认识更多的人。
哪怕相当一部分参加公共舞会的人甚至没有资格和她跳舞,但她要让别人认识她,她不需要认识那些小职员之类的平民,但她得借此机会认全同是上流社会的人,并和大部分的优秀男士跳舞。
“所以,我很可能”阿黛尔微妙地僵住了,“整场没有休息”
“也许中场的时候可以稍微休息一会,但毫无疑问,在复活节舞会上您必须要上下场都跳舞。”
“按照礼节,”瑟曼莎太太与她得体地微笑,但言语的强势一点不减,“如果您拒绝了某一位绅士,那么接下来的这个半场,您基本上都不能接受其他先生的邀请,否则是对被您拒绝的绅士的失礼。”
瑟曼莎太太是个容貌不再出色但气质绝佳的女士,她笑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温柔与包容,若不是她丈夫早逝,她寡居多年,阿黛尔相信她会很受欢迎。
她牵着她的手,带她一点点重新学习舞步,并温柔地纠正她的错处,但在质量要求上,她并不如她的态度这般温和,相反她的要求很高。
“但是,如果您身处舞池,却只是坐在一边看着,这同样是一种失礼,是对举办舞会的主人家的冒犯。而没有被邀请跳舞只在一边看着的女士,尤其是年轻小姑娘,
很容易就被当做是没有魅力不受欢迎的存在,对一位适龄女性来说,一旦贴上这样的标签对她们的亲事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即使您真的感到累了,也要在合适的时机借口休息,尽可能不要在舞会一开始就选择停下。”瑟曼莎太太笑了一下,“有一个小技巧是,您可以在选择舒缓的曲子入场跳舞,而不是每一场快节奏的舞蹈都跟上。”
“还有一个勉强可以用的潜规则是,如果您在场有一位身份合适又关系比较密切的友人和女伴,当您不想再和面前这位男士跳舞实在无法忍受时,在上半舞曲结束中间的变换队形、调整的时间里,您可以请女伴找借口将您叫过去”瑟曼莎与她眨眨眼睛,眼尾的皱纹都仿佛透着股带着小机灵的温柔。
“这样,您就可以还算不那么失礼地结束这个曲子,只要理由找的充分,不管是这位男舞伴还是举办方都不会对您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但记住,一定要至少等到段落结束,绝对不可以大家都在跳舞的时候,突然甩手走出舞池,那会是真正的社交灾难。”
“如果您的男伴与您足够默契,您甚至可以在舞曲的中间停下来,随便地切换一些走步来放松,之后再跟上大部队。一首曲子长的甚至有一个小时多,在这段时间,您可以尽情地和男伴说话,虽然礼节上一场舞会只会和同一位绅士最多跳两支曲子,但您可以选择足够长的曲目,并且记住最好不要连着和同一位男士跳舞,除非这是您和家族都中意但还没有订婚、只有些默契的对象。”
阿黛尔就这么练了一个下午,一直在不停地舞蹈,单人的、双人的、各种曲目变换。
弹钢琴的从阿曼德换到管家又换到之前女仆莉莉,而跳舞的始终是她。
期间亚历山大还过来围观了一下,见她越跳越痛苦,越来越没力气,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纠结而同情的表情,在得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