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醒酒的参汤和热水都备好了。”一名俏丽的丫鬟走到马怜身旁说道。
丫鬟身后,还有几名女子端着水盆,托着茶托等物,等候吩咐。
马怜道“主子已休息,这些东西先放到旁边。”
丫鬟道“可让几位小主进来”
马怜摇摇头“主子今晚多饮几杯,想来不想再去动旁的心思,让她们先回房歇着,今晚她们的节目还算不错,主子多有称赞多派一些赏钱下去,一人十贯。”
“是,奶奶。”
丫鬟领命后,让人把东西放下,该归置的都归置好,然后退出房间。
马怜没有休息,坐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溪的面庞,似乎怎么也看不烦。
过了小半个时辰,马怜有些倦了,丫鬟又进来“奶奶,快到三更了,您也该歇着了。”
马怜柔声道“主子来,这是天大的事情,怎能随便歇下你困的话,先去休息,不过得让人轮换守夜,有需要的话,随时有人支应。”
“奴婢不困。”丫鬟道。
马怜道“不困就先守着,主子平时没有早睡的习惯,这次睡得早,定是有心事,我还想主子醒来后能跟我说说记得厨房那边照看好,热水随时都得有,这样主子起来,哪怕洗热水澡也没问题退下吧。”
“是。”
丫鬟领命退下。
一直到四更天,沈溪才转醒,起来便找水喝。
马怜这边早就为沈溪准备好温度适中的热茶,等沈溪喝过后,她脸上挂着笑容,无丝毫疲倦之意。
沈溪叹道“辛苦你了。”
马怜笑道“是主子辛苦才是,主子一直为国家大事忙碌,奴做这点事算什么本来还想单独为主子安排,找几个贴心丫头为主子暖暖被窝,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奴已叫她们回去睡下了。”
沈溪笑着摇头“有你在就很好,旁人不过是点缀罢了。”
次日午时刚过,唐寅便赶到城主府,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差不多日落时才见到沈溪。
简单见礼后,唐寅没有将自己的问题说出,而是带着几分不解“沈尚书如今贵为宰辅,朝中大事皆可决断,文武百官无不以您马首是瞻,此时您不留在京城匡扶社稷,却到这江南一隅之地来,实在让人看不懂。”
沈溪面对唐寅的质疑,笑而不语。
唐寅也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无实际意义,继续道“先不论京师,单金陵之地,对于沈尚书南下之事便多有议论,更有甚者,说陛下跟您产生嫌隙。”
沈溪察觉出,唐寅话语中有试探之意,当下淡淡一笑,“伯虎兄很关心这些事”
唐寅收摄心神,行礼道“下官只是想知道您南下的目的。”
沈溪轻笑“无论我南下有何目的,都跟伯虎兄无关伯虎兄现在关心的应是如何完成陛下交托的任务,至于旁的事,该管的管,不该管最好别问。”
“是。”
唐寅虚心受教,再道,“下官有很多公务想求教,尤其在江南推行新政,一年多时间都没见起色,困难重重。”
沈溪问道“难在何处”
唐寅迟疑一下,叹息道“主要是用人方面这一年多时间里,江南官场更迭之官员不在少数,一些衙门更是轮番更迭,看似有了新气象,却因更迭过于频密,而致人心浮动,人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如此如何能用好人”
“嗯。”
沈溪点头,对唐寅的担忧表示赞同,“这些情况很常见,王安石变法之所以失败,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便在于用人不当但若毫无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