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他们只是不会公开宣扬,也是要跟跟皇帝保持统一口径。
随之而来的,是沈溪府上突然变得热闹起来,谁都想来问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李鐩、杨一清、王琼和靳贵都来过,分别代表不同的衙门和势力集团,而他们的目的归纳总结起来就是一条,想知道战事到底结束没有。
皇帝御驾亲征遭遇失败,几乎是无可争议的事情,但草原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大军又是如何战败的,折损多少人马,还有统领前锋兵马的江彬现在情况如何这些问题,就连兵部尚书王琼都不清楚,需要来求教沈溪。
以前沈溪作为兵部尚书,可以跟这些人直说,但现在却不行。
便在于现在的他不管理军队,哪怕他是监国,在涉及行军作战上,尤其涉及军中机密,他都要回避。
要是他不管不顾,把自己所知说出,别人会非议他妄议军机,他在朝中的身份极其特殊,谁都担心他权力太大危及社稷安稳,绝对不能跟军队牵扯太深。王琼前来拜访时,沈溪甚至故作姿态,向王琼讨教结果。
两天下来,该来拜访的人都拜访过,沈溪终于可以清静一下,不过三边总督胡琏却又派人向京城送信,把延绥调查到的有关鞑靼人的动向跟朝廷汇报。
总的来说,就是胡琏查到鞑靼人活动频繁,似乎有大动作,当然这种上奏属于事后诸葛亮性质。
“出了问题,不知该由谁来承担责任”
李鐩这两天都在往沈溪这边跑,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只有李鐩留下来跟沈溪一起吃饭,不自觉地感慨一句。
沈溪问道“时器兄指的是什么”
李鐩道“不就是陛下御驾亲征铩羽而归么最初陛下定下出征草原,朝中很多人都赞同,连之厚你都上奏表示同意,现在出了事,责任划分下来”
话说到一半,李鐩说不下去了,因为这番话等于承认他知道西北战败的消息。
沈溪摇摇头“谁说一定要划分罪责若是功劳呢”
李鐩很意外,问道“之厚你是否知道什么事,未跟朝中人说明”
沈溪拿起茶杯,道“战果这东西,要以陛下的圣旨为准,现在无端揣测,可能会出现偏狭,时器兄其实不必在意西北的事情,无论是胜或败,都不会威胁边塞稳定,这点你放心便可。”
“那倒是。”
李鐩思索后点头,“鞑靼人想犯边也没那能力,就算有了一定实力,贸然进犯也是送死,谁让陛下随时都可以调你去西北呢”
说到最后,李鐩不由望着沈溪哈哈大笑,似乎觉得很有趣。
沈溪则无奈叹息“能不去,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去,毕竟是苦寒之地,不是谁都吃得消的,一次两次还好,每次都要当救火队长这不是难为人吗还是留在京城过几天安稳日子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