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永看来,这案子跟沈溪有莫大关系,是否有人纵火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沈溪觉得有人纵火,那就是一定有人纵火,而且说是谁就是谁,但如果沈溪说没有,张永就不敢乱查。
张永在吏部等了很长时间,才见到姗姗来迟的沈溪。
二人坐下来后,沈溪将属官屏退,单独跟张永说话。
张永神秘兮兮地道“陛下让咱家查大理寺失火案,看看是否人为纵火,若是的话则要查明其目的。”
沈溪耸耸肩“大理寺失火,张公公不去大理寺查,到吏部来问本官作何”
“沈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吗”张永凑过来,小声道,“这把火谁都知道不同寻常,连陛下都怀疑了,起火的时间也未免太过凑巧。”
沈溪道“所以呢”
张永有些着急,无奈之下只好亲自把话题点名。
“应是张家人为脱罪,找人放的这把火”
张永说完这话终于解脱了,感觉一身轻松,接下来就等沈溪给出批示,他觉得自己把能说的都说了。
沈溪沉默片刻后问道“有证据吗”
张永听了简直想吐血,暗忖“要有证据,我用得着来问你你居然在这里装糊涂还是说你准备把事情交给旁人来做,坐享其成”
张永心中再有不满,脸上依然表现出虔诚的态度“并未有证据,在详细调查前,咱家要先问一下沈大人的意思,看您想把这案子往哪方面发展”
“切不可”
沈溪摆摆手,“张公公乃内官,做事不需对本官负责,要查失火因由,也是出自陛下交待,绝非本官。”
“是,是。”
张永知道沈溪喜欢在某些问题上使用套话,没有争论。
沈溪再道“是人为纵火,还是失火,本官不想就此发表看法,卷宗烧就烧了吧,都是些陈年旧案,有一部分刑部有记录,再或者让参与办案的随官出来补录一下,影响不是很大。”
张永道“卷宗烧毁可以事后再补,但若证据没了,那就没办法了。”
说话间,张永用热切的目光望着沈溪,显然他关心的是张延龄当日供状是否烧毁,“外面传言说已烧毁,但沈之厚会这么容易让贼子得逞事前没有任何防备,这绝非沈之厚的行事风格,他的本事不是张家那些人可比。”
沈溪摇摇头“但凡过大理寺的案子,都是刑部查清楚,勘定基本完成,证据确凿。就算证据没了,莫非还有人想翻案不成”
“那倒不会。”
张永道,“就怕一些没审定的案件证据,也在这把大火中烧毁。”
沈溪没好气道“你直接说是张家兄弟在江南案中的供述被销毁就行了有些事我不太清楚,要问直接去问大理寺的人吧送客”
这次没等张永自己想走,沈溪便下了逐客令。
张永尴尬地站起来,身后已有吏部属官过来“送客”,换作以往,他早就气急败坏,但现在只能忍住火气,摇头道“沈大人最好还是先斟酌清楚,别事后再来找咱家。”
张永离开后,前往刑部和大理寺询问情况。
东厂番子也开始在京师民间搜查线索,当日大理寺守夜之人便进了东厂的牢房。
下午,尚未到散班时,锦衣卫指挥使钱宁匆忙来见沈溪,送来一张小纸条。
“怎么个意思”沈溪瞄了眼钱宁问道。
钱宁道“张公公疯了他非要把大理寺失火跟张家人牵扯上听说今天早些时候拿了当日大理寺守夜之人,目前正在用刑,锦衣卫这边根本插不上手,这件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