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张延龄实在理解不了兄长的思路,坐在那儿直咳嗽。
张鹤龄再道“现在他还跟我们有商有量,但若到了公堂,他再拿出两年前的证据,该如何”
张延龄道“姐姐应该很快便知道这个消息,能坐视不理吗”
张鹤龄握紧拳头,气吼吼地道“陛下不在京城,太后就没理由到这里来,之前太后还可说是要去见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若太后直接到刑部来干涉案子,这事可就没那么容易跟天下人交待了况且本来这案子就跟我们无关,朝廷又不是要拿我们开刀”
“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延龄非常苦恼,不停地用手抓头,以他的脑子,根本理不清头绪。
张鹤龄道“要不这样,咱兄弟商量一下,找个人出来把事情承认了,就算沈之厚问罪,我们中间也可保一人让为兄来如何”
“啊”
张延龄没料到兄长会有“自我牺牲”精神,发愣过后,马上摇头,“大哥,这事就算真要承认,也是我承认,毕竟事情是我做的。”
张鹤龄幽幽叹了口气“你是弟弟,你还年轻,为兄怎能让你犯险”
张延龄冷笑不已“就算承认又如何那小子能把我怎么着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张延龄很是“讲义气”,眼见兄长肯帮他承担罪责,他便不想当孬种,拍着胸脯便要把罪名承担下来。
张鹤龄走过去,在张延龄耳边低声说了一番,张延龄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但最后还是点头“那就请他回来,咱不过堂,大不了今天我不回府去大哥放心,这件事绝对跟你无关,我不会牵累你”
沈溪正在大堂跟张子麟商量案情,全云旭匆忙进来。
沈溪看着全云旭,好奇地问道“宗献可有事”
全云旭气喘吁吁道“两位尚书请见谅,是有要紧事建昌侯说他承认曾在魏国公帮助下运送火器到江南,跟倭人做买卖。”
“什么”
张子麟大吃一惊,站起身来,“这种事他也会承认”
张子麟本来对沈溪过堂前去见张氏兄弟有些不解,等现在听全云旭一说,他顿时明白沈溪过去有深层次的用意。
沈溪道“既然承认了,那还说什么,拿到口供后让他们签字画押吧。”
张子麟紧忙道“对,既然招认就赶紧画押,此事耽搁不得。”
全云旭点点头,赶紧陪同沈溪和张子麟到了刑部宴客厅内,此时张延龄还在按照刑部的要求,写陈诉状。
等张延龄写完,签字画押后,张延龄嚣张地道“姓沈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想拿到我的罪证,好以此来治我的罪老子今天来,就没打算从这里出去”
沈溪看过张延龄所写的东西,苦笑摇头“既然二位已把要说的话说完,本官留你们作何案子已不需要二位,二位请回吧。”
在场的人都以为听错了,沈溪居然就这么轻易放张氏兄弟离开
全云旭赶紧凑上前提醒“沈尚书,他可是承认跟魏国公勾连,买卖火器给倭人,这等同于谋反啊。”
沈溪道“现在究竟是在审哪个案子”
全云旭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倒是张子麟经验丰富,走过来道“此案有很多值得商榷之处,的确该从长计议,宗献你别杵着,赶紧准备过堂,审结案子。”
张延龄此时一脸嚣张地问道“那意思是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