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抬手“不对,是徐家和魏公公两案,因为此二人在南京官场时间错开,故不能当成一个案子审。”
张鹤龄舒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对此案不太知情。”
“对,我们不知情你找我们纯属徒劳”
张延龄顺着兄长的话,嚷嚷道,“就算姓徐的老家伙想把我们拖下水,那也是他信口胡说,我们跟他并无来往。”
沈溪道“是否信口开河,全看证据,公堂上是最讲证据的地方。”
张延龄还想说什么,却被张鹤龄阻拦,张鹤龄谨慎地问道“是否先等证据齐备后再过堂”
张鹤龄是想拖延时间,等张太后闻听消息赶来,以他揣摩,沈溪不可能当着张太后的面乱来,除非沈溪“疯了”。
沈溪笑了笑“既然本官请了两位前来,难道不会先行搜集证据要过堂其实现在就可以”
张延龄嚷道“这不合规矩你这是私设公堂”
沈溪道“什么叫私设公堂找你们来问案,现在就是询问案情,你们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但若是事后证明你们撒谎,同样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本来剑拔弩张,突然间张氏兄弟没那么紧张了,本来他们很担心沈溪会在公堂上审问他们,把他们当成罪犯一般,谁知沈溪真的只是“问案”,全无过堂之意。
张鹤龄疑惑地问道“沈尚书的意思是案子在这里问清楚便可,不需到公堂上”
沈溪道“若在这里能问清楚,为何要过堂,两位莫不是把自己当成犯人或者是觉得,有些事非要跟案犯当堂对质那本官可以成全二位”
张延龄对沈溪的“好意”并不领情,但张鹤龄相对灵活变通一些,当即道“既只是问案,何必过堂那么麻烦沈尚书有何要问的,只管开口,知道的当然不会隐瞒。”
“嗯。”
沈溪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张延龄,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卷宗,交给张鹤龄,“这是有关魏国公跟倭人私通的证据,提到你们有将货物运送南下售与倭人,此事可属实”
张鹤龄拿过来一看,顿时脸色非常难看,如果确认上面所列之事,便等于承认张家也在跟倭寇做买卖。
张延龄根本没看,便冷笑“大哥,你以为他安好心什么查案,根本是想让我们承认跟姓徐的是一伙人,想把我们一块给处置了。”
“二弟,切不可乱说话。”
张鹤龄脸色异常难看,他不会跟自己的弟弟那样没脑子,有些事他心中想到也不会说出来,张延龄更像个直肠子。
沈溪道“有关你们跟倭人私下贸易,甚至贩卖人口和火器之事,早在两年前便已有确凿证据,需要今日再问案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延龄脸色青红一片。
正如沈溪所言,两年前的案子其实在举证方面沈溪都已完成,当时连张鹤龄都觉得罪名确凿,自己也会被拖下水,于是准备主动站出来检举弟弟,戴罪立功。若非张太后出面,他兄弟二人就算不死也会把牢底坐穿。
张鹤龄抬手打断弟弟的话,问道“沈尚书是来问徐家案,若是我兄弟二人承认此事,不等于有罪证落在你手里”
沈溪半眯眼“那就是说,你们不承认跟徐家有来往,也不承认曾在魏国公帮助下跟倭人做买卖”
“这个”
张鹤龄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心里反复盘算“不承认的话,看起来得益,但等于跟沈之厚作对,以沈之厚锱铢必较的性格,非要翻以前的老账,想逃也逃不掉。但若是承认,有可能会有把柄落在他手,虽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