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跟李兴见过面后,兴冲冲去找张鹤龄,神色间非常得意,大概意思是此案就此了结。
“大哥,咱就说那小子闹不出花样来皇帝怎么说都是咱外甥,这种事外甥不向着舅舅,还向着外人不成”张延龄最后做总结。
张鹤龄稍微松了口气。
“既然此事了结,以后就小心办差,别再惹出什么风波来。明日我准备入宫去见一趟太后,跟她说一下,她之前还担心来着。”
张延龄笑道“姓沈的小子到底识相,知道咱张家的厉害,下一步一定要让他好看。”
“你想作何没完没了了”张鹤龄顿时恼火地喝问。
“大哥急了哼,我就是想让那小子知道张家的厉害。”张延龄握紧拳头,一副要找沈溪报复的模样。
张鹤龄面带怨恼之色“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是吃了多少堑,到现在脑子都不灵光沈之厚若那么容易对付的话,先皇时咱们就把他给干趴下了这次不过是他不跟你计较,若他出手的话,你觉得咱兄弟能这么容易抽身事外”
张延龄脸色不悦“大哥,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小子不过是怕了咱”
话音还未落下,但听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两位老爷,大事不好,外面有大队官兵前来。”
张延龄一脸不屑之色“官兵来作何知道府上要修院子,来帮忙吗”
张鹤龄则很谨慎,走出门问道“哪里来的官兵可有问清楚来意领兵者谁”
“乃是刑部的人。”下人惊慌地回答。
张鹤龄一听脸色变了,着急地道“坏了,坏了,刑部来人准没好事,你先到后院,为兄出去看看。”
张延龄不屑地道“陛下都说不把案子扩大,刑部还敢闹什么幺蛾子么张符瑞那厮想造反不成我出去会会他”
“二弟你”
张鹤龄还没来得及阻止,张延龄已抢先一步出了屋子,往大门口去了。
寿宁侯府大门外,刑部衙差配合顺天府、城防衙门的官兵,将府宅团团围住。
张延龄气势汹汹出得府门,一副要要找人问罪的架势,却见为首的官轿上下来一人,正是刑部尚书张子麟。
张延龄当即迎上去喝问“刑部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是什么府邸敢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
这边张延龄气势十足,刑部那边却没人过来阻止,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这让张延龄气焰越发嚣张。
张子麟黑着脸站在那儿,没有吭声。
此时张鹤龄躲在府门内,仔细倾听外边的动静。
“解释吧解释不清楚,本侯去皇宫,到太后跟前告你们一状,让陛下纠治你们”张延龄威胁道。
张子麟分辨“今日,并非刑部要拿人,而是”
说话间,张子麟回头看了看队伍后方,他这是在等沈溪露面,不过因刑部大队人马走在前面,沈溪的轿子落在后边,此时人还没到。
张延龄正要上前兴师问罪,张鹤龄藏不住了,匆匆出来,拱手向张子麟问道“张尚书,今天不是刑部要拿人那刑部为何要派人前来”
“此乃沈国公之令”张子麟强调。
张子麟故意称呼沈溪为“国公”,就是提醒张氏兄弟,你们以前爵位虽高,但也只是侯爵,而今天下令来捉拿你们的却是公爵,比起你们高一头。
至于什么尚书、侍郎,始终只是朝官,并非世袭勋贵,拿出来吓唬你们这些勋贵或许不管用,但沈溪是何人你们心里会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