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彬想了想,马上点头“沈大人公事公办,只是碍于情面,才来提醒咱家,是吧只有皇命赦免,咱家才能脱难是的,是的,是陛下让咱家去做守备太监,陛下肯定会想到咱家会做错事咱家会把所得银子全都献给陛下,换一条老命。”
沈溪见过魏彬出来,全云旭在外等候。
全云旭见到沈溪后,赶紧上前行礼,沈溪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
“沈尚书,虽然如今是大理寺接手此案,但一直未能问案,不知几时将魏国公和魏公公送到大理寺去”全云旭问道。
沈溪道“大理寺急着结案吗”
全云旭道“一切还是要您来定,不过现在朝中对此非议颇多,有人说此案可能会牵扯到许多人,却不知是否要先拿一些人回来”
沈溪摇头“不需要。”
“那大理寺现在能作何”
全云旭关切地问道,争取在沈溪面前有一个表现的机会。
沈溪道“你不必心急,说了年前结案,接下来有的是你忙的。我已上奏陛下,就此案细节做请示。”
全云旭松了口气“若是陛下指明断案方向,那就好办多了。”
沈溪却直接摇头“不是由陛下钦定,而是三法司来断案,不过此案总归由陛下牵头主审官并非你我,而是陛下,你明白吗”
就算全云旭是那种聪明至极之人,也被沈溪言语一绕,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溪却不多解释,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孰强孰弱的问题,而在于此案非要正规过堂,结果也并非由人来定,而是由证据这就叫法制”
眼看到了年底,沈溪对此案仍旧不急不忙。
他越是淡定,有人就越担心。
寿宁侯府,张延龄一脸焦躁地来找张鹤龄,谈及魏国公徐俌和前南京守备太监魏彬的案子。
张鹤龄淡然道“此案跟你有何关系别没事找事。”
张延龄道“之前我不觉得跟咱有关系,但看姓沈那小子的动作,便知他没安好心,徐老头是勋贵,咱也是,所以他肯定是要想办法把徐老头的那些脏东西往咱身上弄。”
张鹤龄皱眉道“你以前跟徐家的人有来往”
“这个嘛”
张延龄似在尽力回忆,最后点头道,“若说一点没来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咱送物资到江南去的时候,若没有徐老头开路,那些货可运不到海上去。”
“混账东西”
张鹤龄当即恼火地咆哮,“如此说来,你自己屁股不干净,别怪别人要往你身上泼脏水”
张延龄哀叹道“大哥,你太过心急,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呢,我是跟徐家的人有来往,但他们所干的那点破事我可没参与。”
说话间,张延龄显示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张鹤龄道“徐家人做的事,你清楚”
张延龄一脸得意之色“怎会不知徐家人自以为办事聪明,跟倭人做买卖,使的都是我用烂的招数,这些事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这话让张鹤龄变得严肃起来,仔细打量弟弟,想知道张延龄还有什么惊人之语。
张延龄凑过来,好像在叙说家常一般“徐家人跟倭寇做买卖,用的是官商就是他们自己不出面,把货卖给这些控制的商人,再由商人把货运过去,徐家人只派人打通地方官府关节便可。”
“这是用中间人的手段,但若要查的话,就算是刑部那些个窝囊废都能查出来,更何况是沈之厚”
“不过他还有更高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