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追究的是今年发生之事,本官可就爱莫能助了。”
徐程一怔,他也在竭力回想徐俌在卸任南京守备勋贵后曾做过什么,但怎么都记不起来有什么事情要被朝廷追究问罪。
以前徐俌做了不少贪赃枉法之事,但卸任后,徐俌没了权力,做事不敢太嚣张,还算比较本分。
钱宁见沈溪和徐程都不言,不由带着几分恼火道“沈大人做了如此回复,你还有何话可说赶紧走,别打扰沈大人做正事。”
徐程这才反应过来,行礼道“沈大人,您若能施加援手,魏国公府上下定永生不会相忘,为您准备的谢礼已送到京城,随时都能送到城里任何地方。您以后再往江南,我家公爷也会好生款待。”
钱宁不屑地道“这点小恩小惠,就以为能救一条命”
这话更像是故意说给徐程听的,有让徐家大吐血的意思。
沈溪则道“本官并不需要什么感谢,此乃牵扯朝廷稳定的大案,所有事都由陛下钦定,三法司如今都未插手,你让本官如何能出来说话还是要等案子开审后,本官才能根据实际情况,对此事上奏。”
徐程道“是,大人说得极是。”
沈溪点头道“既如此,你先回去等着吧,别到处走,若被御史言官知晓,据此上奏参劾,恐怕会出大事。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活动影响到魏国公的安危吧”
“这沈大人言之在理,只要您肯出手相帮,小人怎会到处走小人这便回去静待好消息。”徐程道。
钱宁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还指不一定呢,若你家公爷这一年来为非作歹的事做得太多,可怪不得旁人。”
徐程没有回话,而沈溪也表现出很冷漠的态度“既如此,那就先请回。”
徐程跟钱宁一起从沈溪小院出来,徐程沉着脸,他能感觉出,沈溪在帮忙这件事上并不是很上心。
钱宁骂道“哭丧着脸作何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欠你银子我已尽全力帮助你,你答应的银子别忘了送来”
徐程不敢不送,现在徐俌还是锦衣卫看管居住,他若不就范的话,钱宁有的是办法让徐俌吃苦头。
“是,是。”徐程唯唯诺诺。
钱宁瞥了徐程道“魏国公这大半年来,到底有没做违法之事”
“啊这这”
徐程根本不知该如何跟钱宁对话。
钱宁脸上带着奸笑道“不说,我也会去调查,别忘了锦衣卫是做什么的,你们在江南做得那点破事,其实一查就会有结果。陛下最后问罪的时候,很多时候还得仰仗锦衣卫的调查。”
徐程稍微反应一下,才意识到这是钱宁伸手要钱的又一种手段。
既然沈大人都说了,要追究你家公爷的仅仅是这半年多来的罪行,皇帝能知道什么还不是要跟下面的人问问得最多的当然是东厂和锦衣卫。
“不知锦衣卫可查出什么来”徐程试探地问道。
钱宁冷笑不已“涉及机密之事,能随便跟你细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我也算是给你指点了一条明路”
徐程脸上带着苦恼之色,他当然听出钱宁的意思。
徐程心想“意思是让我给他还有提督东厂太监张永送礼但这招真的行得通吗”
钱宁马上换了脸色“门路给了你,你是否识相,那就要看你们徐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