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却显得无所谓“刺杀文人或许十拿九稳,但要刺杀两个武将,怕没那么容易江彬和许泰仇家很多,怎会无丝毫防备”
云柳道“那到底是该提醒,还是置之不理又或者帮张公公”
沈溪摇摇头道“这种事我们最好不要参与其中,无论事成与否,跟我们关系都不大明白吗”
云柳微微蹙眉,在她看来,江彬和许泰死不死跟沈溪的关系还是很大的,毕竟二人一度在皇帝跟前属于最受宠的存在,对于沈溪于朝中的地位,以及朱厚照跟沈溪的关系,形成很大影响。
云柳道“卑职明白,卑职会派人去调查此事,将最新情况通报大人知晓。”
正如沈溪所言,江彬和许泰到底不是普通文人,哪怕身边所带随从不多,但遭遇刺杀时还是表现出了极高的素养。
江彬和许泰都是世袭军户,自小弓马娴熟,尤其是在知晓火器的强大威力后,特意从内库选了几支佛郎机火铳待在身上,尽管夜宿官驿遭遇刺客时,显得异常狼狈,但紧急时刻他们拿出火铳射击,惊退刺客,侥幸捡回一条命,可惜现场没有留下一具尸体,又或者是俘虏什么人。
济宁州驿馆,二人惊魂未定,地方官府派人来查案,却没什么发现。
“江大人,到底是怎回事为何有人想要我们的命”
许泰比江彬更害怕,到底他以前的地位比之江彬高,他是副总兵出身,这会儿遭遇危险便打起了退堂鼓。
江彬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手一直在颤抖,道“定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平安回到陛下身边。”
许泰问道“不知是何人所为”
江彬摇摇头道“暂且不知,以前咱们得罪的人太多了,数不胜数若说有嫌疑,陛下跟前的张苑,以及司礼监、御马监那帮太监,还有东厂、锦衣卫的人都有嫌疑,他们看我们不顺眼。”
许泰眼珠子转了转,道“有道理,尤其是钱宁,他现在已恢复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听说他比我们走得快,这会儿想必已见到陛下,重获隆宠为了维护他在陛下跟前的地位,一定会想方设法置我们于死地。”
“对,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江彬觉得许泰言之有理。
许泰紧张地道“那这可如何是好锦衣卫里藏龙卧虎,刚才来的那些人看起来颇有气势,手下功夫不弱,应该是练家子看样子接下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江彬道“既然敢来官驿刺杀,行事必然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怕官府追查不行,接下来我们不能再走官道,更不能暴露行藏我们最好现在就走,昼伏夜出。这样安全方面才能得到保障。”
许泰张大嘴,苦着脸道“那就是说,我们连随从都不带”
江彬没好气地道“昼伏夜出跟带不带随从有什么关系该带的人自然要带在身边,不过要伪装成商队的模样,不能顺着运河走我们先去兖州府城滋阳,然后想想办法往临清赶。”
许泰忙不迭点头“如此最好,赶紧收拾行李,咱们这就去若是耽搁了,后半夜恐怕还会来人,那时可就呜呼哀哉了。”
江彬和许泰狼狈逃命。
与此同时,钱宁抵达临清后第一次得到朱厚照召见。
小拧子和张永本想阻拦,但奈何朱厚照主动提出,二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拦,而钱宁受到召见时已是下午,距离沈溪抵达临清已不到三个时辰。
朱厚照对钱宁的态度不冷不淡,钱宁则好像见到再生父母一样,跪下来不断磕头。
“陛下,臣想您啊呜呜”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