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眨眨眼,认真思索沈溪所说的“错事”是什么。
很快她就想到,沈溪的确做过“错事”,比如说高宁氏,再比如对待惠娘和李衿的问题。
作为情报头目,熙儿知道沈溪很多秘辛,她对沈溪的理解比别人透彻些,只是她很少静下心来认真思考。
沈溪道“跟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把心静下来,很多人情世故不需要你和你师姐来考虑,只要听从吩咐行事便可有时候我很难对你们解释为何要这么做,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想,慢慢就会明白事情怎样做才会更有益你师姐在这方面,比你有天分多了。”
熙儿重新撅起嘴“哼,大人还是心向师姐不过也对,谁让她是师姐呢”
哪怕沈溪可以享受一宿温存,但天亮后,路途仍旧要继续。
清晨,大运河上起了浓重的雾,沈溪从驿馆内出来时,前方正好有大批商船路过,串成一条长龙向南进发,成百上千的纤夫在岸边拉纤遇到不太顺的河段,如果风力还小的话,纤夫的作用便凸显出来,岸边一片繁忙。
沈溪看了看岸边的柳树,没有着急往前走,口中轻叹“淮河以北如今也是柳絮飘舞,看来春天真的来了。”
虽然沈溪有权利封锁河面,让他北上的路途可以更加安全,但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皇帝出游已给大运河沿岸带来太多消极影响,他北上途中没有什么要紧事,完全没必要破坏沿途安宁,哪怕此时商船队伍堵住河道,他也没派官兵过去勒令往岸边泊靠等候他行船,宁可让其先过去,再乘船离开。
熙儿老早便带人到岸边去看,生怕路过的船队中隐藏有刺客。
经历南京之事后,熙儿应付刺客上小心许多,虽然她在很多事上很任性,但她保护沈溪上却丝毫也不含糊。
熙儿很清楚,沈溪不但是她的上司、靠山,更是她的男人,还是她下半辈子幸福的依靠,若是沈溪出事,那她努力拼搏赚下的家当和未来的美好憧憬将不复存在。
“熙侍卫,看来没人了。”
目送最后一批商船过去,朱鸿带着几名侍卫笑呵呵回到岸边靠近驿馆的地方,对熙儿说道。
熙儿眺望一下南下的商船队伍,口中不满“一次运这么多货,却没有打着咱们新城的旗帜,莫不是哪位大人运的私货”
这种问题,朱鸿没法回答,甚至朱鸿对那些商船的来头也未曾询问过。
等熙儿带着人回到沈溪跟前,却见沈溪坐在一条长凳上,看着不远处起来劳作的百姓,脸带笑容,一副悠闲的模样。
“大人,可以走了。”
熙儿在沈溪身后行礼,“江上的雾还没散,若是怕出意外的话,可以等雾散了再走。”
沈溪没回头,随口问道“若一天不散,那就一天不走”
熙儿想了想,回答不出来。
沈溪站起身,回头看着她,没好气道“走了。”
熙儿赶紧让路,让沈溪通过,而她则带着人,紧跟在沈溪身后。
驿馆的人没出来送行,哪怕他们有心巴结也不敢冒险,沈溪身边带的官兵足足有四五百人,还有上百名侍卫,昨夜在驿馆旁扎营,让驿丞等人心惊胆寒。
等沈溪来到岸边时,官船已备好。
沈溪伸了个懒腰“河面倒也清爽,只是今日太过疲累,无心欣赏风景看来到船上后要补上一觉了。”
站在沈溪身后的熙儿听到此话,俏脸一阵发烫,平时沈溪熬到很晚,不过因为昨夜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