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沈溪提前进行安排。
或许是徐俌觉得不能在自己任内最后几天出大事,没有操之过急,于是给了沈溪充足的准备时间。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徐俌都占据后手,但奇怪的是沈溪一经出手,徐俌便处处受到掣肘。
沈溪继续乘船北上,每天航行距离不太长,没有星夜兼程的迹象。
过了扬州,沈溪决定会见一下随船押送的菊潭郡主朱烨,纷纷晚上把人押送至他歇宿的驿馆。
朱烨这两天是在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中渡过。
对她而言,失去自由比死了更难受,身为皇族,她很怕自己沦为阶下囚不说,死前还失掉名节。
但过了两天,她发现自己始终被看守的人礼重,意识到沈溪可能并不想让她死。
这天她在船上听到吩咐,在被“请”去见沈溪前,特意收拾了一下身上,给自己脸上擦了点胭脂水粉。到了驿馆客房,朱烨终于见到擒拿她的“主谋”,也是她之前一直收买而不得的沈溪。
朱烨进入房间,沈溪从书桌后站起来,一摆手,熙儿会意地过去把朱烨身上的绳索给解开,朱烨摘下头上遮住半边脸和秀发的披风帽子,然后上下打量沈溪。
“为了本宫这样不值一提之人,沈大人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么其实沈大人大可让本宫去死或许这才是当前最好的结果吧。”
朱烨现在并不把沈溪当作朝廷勋贵看待,而是将其当作可以决定她生死的朝廷高官。
她想清楚了,既然沈溪秘密拿下她,再低调运出城,那她被擒获的消息很可能不为朝廷所知,无论沈溪想杀她,还是放她,根本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沈溪一摆手,熙儿和两名侍卫立即退到门口,默默地打望,却没有关上房门虽然朱烨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但始终是朝廷钦犯,熙儿不敢让朱烨单独跟沈溪相处。
沈溪笑道“郡主一来,就要求死吗”
朱烨凝视沈溪,摇头道“本宫哪里还算郡主这世上人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大概说的就是本宫这种人吧。”
“哼”
沈溪没说话,倒是门口的熙儿轻哼一声,好像在说,算你有自知之明。
沈溪一伸手道“请坐。”
朱烨没有挪步,神情显得很坚决“不敢当。有事这么说便可。”
沈溪道“既如此,那在下便先直言,在下派出人去捉拿郡马时,出了一点小意外”
朱烨顿时着急起来“他怎样了你你”
沈溪摊摊手,道“生命无忧,但受了点伤,具体情况要等见到后才知道,郡主不必太过担心。”
朱烨嘴唇翕动,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沈溪没有告诉她有关她丈夫的具体情况,其实是变相做出警告“你丈夫现在在我手里,你最好乖乖合作,不然的话你丈夫的伤情大小可能就要超出预期了。”
朱烨脸色阴沉“看来本宫要感谢沈大人救助家夫了”
沈溪摇头道“在下对郡马的伤情表示遗憾,不过有些事并不是在下能决定的既然郡主和郡马跟朝廷为敌,便是朝廷钦犯,在出现拒捕的情况下,难保不会发生一丁点儿意外”
“哼。”
这次轮到朱烨对沈溪的话表示不屑。
沈溪率先坐下,神情淡然,稍后又示意一下“郡主不坐下来说话吗”
朱烨这次不再客气,直接在沈溪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因为二人距离很近,朱烨随时都有可能会危及沈溪生命安全,熙儿提剑近前两步,却被沈溪伸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