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俌恼火地道“既如此,本公就该去找他。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不怕,为何要躲躲闪闪”
徐程叹道“就怕公爷您去了,会招惹祸端现在陛下在很多事上态度不明,最好是先摸清楚北方来使的底牌,再决定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徐俌这才记起来从北边还有皇帝特使,按理说这位特使的话语权比沈溪要高,毕竟这是皇帝亲自派来的钦差。
“确定是魏彬吗”徐俌问道。
徐程摇摇头道“暂且没查清楚,不过再有个三两天人就到了或许沈大人也在等候钦差前来现在咱们切不可自乱阵脚。”
徐俌道“那就任由这小子把弓拉满,到处吓唬人”
徐程想了想道“不如安排南京兵部的人去见他,试探一下口风,看看他意欲何为。就算他不肯直言相告,旁敲侧击下还是可以看出一丝端倪的这好过于咱在这里胡乱猜测,您看”
“好”
徐俌点头道,“马上安排人去会会这小子。”
一大清早,南京兵部的人尚未到客栈,钱宁已高调来见,却被沈溪拒之门外。
钱宁想让人知道他跟沈溪的关系,以换得他在南京城的安稳,未曾想此行非但没能如愿,还把自己置于险地。
“沈大人不见,这可如何是好”钱宁如丧考妣,回去路上不断地窥视左右,生怕被人盯上,直到见到前来接应的韩洛才松了口气。
韩洛惊讶地问道“钱大人,您不是说沈大人会庇护您吗”
钱宁没好气地道“不知有些事需要避讳么沈大人现在是众矢之的,我去请见,可能他觉得不妥,才没应允。我投靠他,得他承诺相助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就放心办事,等着将来升官发财吧。”
韩洛目光里有些促狭的意味,对钱宁的话持怀疑态度。
钱宁边走边问“我交待你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吗沈大人不住驿馆,也没到镇守衙门和南京六部走动,说明沈大人现在需要个相对清静的环境,最好是那种独门独院。现在是你我表达忠诚的时候,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当狗,也要表现出看家护院的能力,否则没谁把你当回事。”
南京兵部尚书王倬前来客栈请见。
对此王倬很为难,但他是通过魏国公徐俌在朝中疏通人脉,这才临老混了个兵部尚书的差事,但其实依然是给人打下手,一旦遇到事情需要他忙里忙外。
上午客栈内很安静,王倬到门口后仔细打量一番,不明白为何沈溪有好端端的官驿不住,非要住在眼前这不起眼的小旅店。
“尚书大人,我家大人恭候多时。”
王倬来之前投过拜帖。
虽然王倬跟沈溪官品一样,但地位截然不同,王倬也知自己在沈溪面前就是个下官,从未指望对方出迎。
在马九引路下,王倬进入客栈来到二楼,在最里面那间房间见到坐在临窗书桌前看书的沈溪。
“王尚书,久违了。”
沈溪起身相迎,王倬连称不敢,二人在窗边坐下后寒暄一番,所言都是有关荡平倭寇的海战和此前宁王之战种种。
王倬很谨慎,不对任何事发出结论性的评价。
最后王倬终于说明来意“之厚此番前来,可有要紧事听闻你系奉诏回京途中过来转一圈的”
沈溪点头道“的确如此,乃是陛下临时委命,为人臣子不敢耽搁,只能转道南京,把差事完成再北上。”
“所为何事”
王倬直接发问,并不觉得有多失礼,当问出这个问题后心里反而有种解脱的释然,好像沈溪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