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还是莫要轻易进南京为妥有传言说,有人以十万两银子买沈大人的性命。不但贼人觊觎,连官府中都有人要对大人不利”
宋西铭前来劝阻沈溪继续前行,形同“警告”,只是可能连宋西铭自己都不知其中关节。
宋西铭只是负责传话,要说什么不是他能决定。
沈溪含笑问道“可有查清楚是谁出钱买凶”
“这无从查起。”
宋西铭摇头道,“沈大人这些年屡立战功,从西北到东南,都知大人声名,也知要在战场上战胜您近乎不可能,只能用一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比如说达延汗的人,还有宁王余孽”
沈溪叹了口气“看来此去南京确实很凶险,不过本官得上谕,非到南京走一趟不可,如何能轻易改变行程”
宋西铭一听马上问道“不知大人为何事坚持要去”
等话问出口后,宋西铭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这不该是他问的事情,就算沈溪真要做对谁不利的事,也轮不到他来打探,且言多必失,到时候消息走漏,沈溪还会怪罪到他头上。
沈溪道“既是皇命,就不能说得太清楚,总归是要紧事。”
“是,是。”
宋西铭很尴尬,下意识地伸手抹去额头渗出的冷汗。
在沈溪这样的朝中顶级大臣面前,他压力很大,连呼吸都感觉不畅了。
沈溪问道“召义来之前可有见过魏国公徐老公爷”
宋西铭来后自我介绍表字“召义”,沈溪突然以字号相称,大有示好之意,宋西铭受宠若惊,连忙道“本要去见,却没得机会,毕竟礼部一向跟徐老公爷无太多交集。但有关沈大人安危之事,却是魏国公府派人前来告知的。”
宋西铭对沈溪很恭谨,几乎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
这也跟他想仰仗沈溪有关,无论徐俌现在于南京的地位有多高,始终沈溪才是朝中文官的中流砥柱,他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有沈溪这个吏部尚书兼皇亲国戚当靠山可说是事半功倍。
沈溪再详细问询了宋西铭有关南京城里的情况,宋西铭都一一作答。
最后宋西铭问道“沈大人非要往南京不可”
沈溪点头道“皇命不可违。”一句话便清楚地表明态度。
宋西铭不再勉强,行礼道“那下官便陪同沈大人您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进城后会有更多人马蔽翼左右,以策万全。下官这就修书回南京,调拨人手”
沈溪道“召义不必多费心,对于安全问题,本官自会考虑周全一起走的话,明日卯时就得动身,赶紧去抓紧时间休息吧。”
宋西铭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沈溪是防止他通风报信,摇头苦笑一下,便不再坚持。
沈溪对侍立一旁的朱鸿道“为召义安排住所,明早我们一起出发往南京去,天黑前务必抵达。”
临近天亮时,南京城里万籁俱寂,徐俌打着哈欠从后院出来,看到一脸着急从门外边进来的徐程。
“公爷,刚飞鸽传书到派去的人已跟沈大人见过面,却没什么动静传出。或许明日一早便会动身”徐程道。
徐俌皱眉“就这事值得你打扰本公休息什么时辰你不知道”
徐程着急道“公爷,刚听说北边也派了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