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朱厚照在屏风后坐下,扶额休息。
小拧子领命退下,还没等他出门口,却见张苑心急火燎而来,正好跟小拧子迎头撞上。
“滚开”
张苑厉声喝道“咱家要见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朱厚照疑惑地抬起头,张苑挣扎着进到营帐,隔着屏风大喊大叫“陛下,宁王妃刚刚投河自尽了。”
“你说什么”
朱厚照霍然站起,额头冷汗迅速渗出来。
张苑道“陛下,江统领试图将人迷晕后送到陛下跟前,可不知怎的,宁王妃并未喝下加了药的茶水,不知如何还逃出营地有人看到她跳河了。”
张苑话语中带的信息太多,涉及到江彬和娄素珍,朱厚照喝醉了脑子迷迷糊糊,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小拧子在旁道“那这么说来,这帐篷里没有什么饶州知府送来的四夫人,只有宁王妃”
小拧子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朱厚照听到小拧子的“总结发言”后火冒三丈,怒道“去把江彬那狗东西叫来赶紧加派人手去河里打捞,一定不能让宁妃就此香消玉殒。”
一直忙活到半夜,朱厚照都没入睡。
他在等有关娄素珍的消息,结果丑时都过了,也没听说从河里捞起人来。
“陛下节哀,虽然外面不是什么大江大河,但人跳进去,哪里有那么容易救起来可能冲到下游去了。”
张苑在旁说着话,好似在劝慰,其实是变相火上浇油。
江彬这会儿还试图戴罪立功把娄素珍给找回来,营地内外都因娄素珍跳河之事而忙碌。
朱厚照黑着脸,默不做声。
张苑往小拧子身上看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继续等着看江彬的热闹。
不多时,许泰带人回来,跪下来向朱厚照磕头。
朱厚照起身过去厉声问道“人找到了吗”
许泰道“陛下,没找到,不过听说捞上来宁王妃的衣衫,在下游河湾处找到的”
朱厚照目呲欲裂“为何只见衣衫不见人”
张苑在旁笑着道“陛下,这是好消息啊,说不定宁王妃自己游上岸来,找人求助了呢”
朱厚照恼火地道“就算她上了岸,为何要脱衣服这大冬天的河水有多冷她不怕冻死”
许泰继续磕头“回陛下,江大人已带人往下游去找了,并在沿河布置渔网,若是有消息的话会及时传回。”
“混账东西”
朱厚照一脚踹在许泰的身上,怒不可遏,“都是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自作主张,还要帮朕得宁王妃呢,现在把人给弄丢了营地防备这么严密,她是如何出去的”
“这个”
许泰没法回答朱厚照的问题,毕竟当时他陪着喝酒,这边的事基本是由江彬的人在负责。
只是事后知道人给弄丢了。
“赶紧去找。”
朱厚照怒道,“找不回来,你跟江彬就去投河”
“是,陛下。”
许泰赶紧起身出营帐传令。
经过一夜,江彬带人沿河二三十里都找遍了,甚至天亮后还派水鬼下水打捞,依然一无所获。
朱厚照站在营门口,看着前方的昌江,整个人显得异常凄哀“这么一条河,冬天枯水期水面狭窄,就能让一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苑道“可能是宁王妃想借此方式逃遁。”
朱厚照恼火地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