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厚照对娄素珍的举动非常意外,不过随即他便明白过来。
“女人都一样,现在要死要活,但只要朕冲过去,夺下她手里的发钗,她心中那股气自然就会泄而一个人一旦冷静下来,自然会为以后考虑有多少人真的一心求死”
朱厚照自诩情圣,自认对女人很了解,不由自主笑着往前,还没等他调侃两句,娄素珍手上的发钗已经刺进脖颈肌肤里,血珠乍现,鲜艳夺目。
朱厚照吓了一大跳,不但停下步伐,还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宁妃你这是作何朕只是跟你商议,又没说要对你怎样。”
娄素珍咬牙道“既不能全名节,那只有一死了之。”
“等等。”
朱厚照赶紧举起双手劝阻,“朕又没说要坏你的名节你先把东西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说话间,朱厚照一阵汗颜,心想“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坚决求死的女人为何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显然朱厚照未曾细想,娄素珍乃理学大家娄谅的孙女,自幼家风甚严,接受的教育非普通大户人家女子可比,在一些有关名节的问题上,娄素珍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以前朱厚照见识的女人,多为普通人家女子,甚至连大户闺秀都算不上,多为姬妾和舞女出身,有很多甚至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就算注重贞节也不可能到娄素珍这般地步,要知道历史上的娄素珍乃是为劝说宁王而投江自尽。
娄素珍见朱厚照没有继续欺身上前,却也没有继续把发钗刺下去,不过血珠越聚越大,然后开始顺着脖颈往下流。
朱厚照道“赶紧找太医来为宁妃诊治。朕明日就会带兵前往南昌,若宁王真的死了,朕也会善待宁王府上人,宁妃不必用这种方式威胁朕还有,朕会亲自抚恤城里的百姓来人啊”
此时的朱厚照焦头烂额,对他而言,好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只能再想别的方式去占有娄素珍,眼前只能选择放弃。
翌日一早,朱厚照带兵踏上征程。
他虽然急切想得到娄素珍,但他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而且他现在还要去求证宁王到底是否真的死了,并将此番平叛的战功揽到自己身上,这让他暂时没心思琢磨如何才能让娄素珍“回心转意”。
不过他能沉得住气的主要原因还在于娄素珍插翅难飞。
朱厚照乘船前往南昌府城,需要两日左右才能抵达目的地。
此时新城,沈溪得知宁王被杀的消息。
这消息让沈溪多少有些意外,尤其当知道刺杀宁王的很可能是他派出去的女刺客阿也的时候。
“大人,那女人的确说她杀了宁王,不过要在宁王府内刺杀成功且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当日宁王府内情况暂时无法查知,但已确定宁王是死了,叛逆无贼首,恐再难跟朝廷抗衡”
云柳的情报相对准确,但她也无法确定宁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而阿也自称是她所为,大概有以此“功劳”换取沈溪对她的宽恕,此时阿也仍旧留滞于江西境内。
沈溪道“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能让她再留在南昌城派人暗中将她送出江西地界,从赣东走浙西,绕道过来。”
云柳请示“大人是否要见此倭女”
沈溪微微摇头“先不忙想这些宁王死了,还是死在自己的王府里,算是死得其所吧,至少死前没受太多折磨,若是他为朝廷擒获,就算不被大卸八块也好不到哪儿去宁王妃现在是否在陛下军中”
云柳低下头“正是如此,卑职派人去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