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皱眉“你从何听闻”
江彬道“从何听闻暂时不便跟张公公你细说,但这件事显然背后另有隐情张公公别说自己不知道。”
张苑不屑地道“咱家做事有自己的规矩,不可能跟江统领你一样,行事毫无顾忌。若你觉得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大可跟陛下奏明,咱家从来没拦着。”
江彬听了此话很气恼,心想“本来要跟这老阉人心平气和讨论一下,谁想他根本就拒不配合像这种冥顽不灵的小人,怎就混到司礼监掌印的位置上来了简直不可理喻”
江彬板着脸道“既如此,那本将军便不多打扰了,告辞。”说完,扬长而去。
江彬走了,张苑却没有着急离开,站在那儿认真思索。
这时李兴快步过来,凑到张苑耳边说了一番话,张苑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张苑问道“此事可当真”
李兴点头道“千真万确唐伯虎也不知怎就出现在魏国公军中,可能是受沈国公委派听说唐寅只身前往,身边只有几个护卫,进城后很快就助魏国公取得一场胜利。”
张苑咬牙切齿“他到底是何意”
李兴惊讶地问道“张公公在说谁沈大人还是魏国公亦或者是那唐伯虎”
张苑道“这件事你如何得知”
李兴知道张苑的疑心病又犯了,无奈地道“这种事其实很难隐瞒唐伯虎在魏国公跟前出现又非什么秘密,这消息很容易便可打探到,却不知是否该跟陛下知会一声。在下把此事告诉张公公,就是要让张公公做到心里有数,免得被陛下问起来毫无所查。”
新城这边,沈溪暂时不再理会发生在安庆府城和青阳县城的战事。
沈家老小在长途跋涉后终于抵达,这几天他忙着安顿家眷。
沈家上下人太多了,南北都有,原本在北方生活多年基本上习惯了,突然间来到江南,还是在一座全新的城市中生活,自然有些不太适应。
虽然沈溪已提前为家人准备好了府宅,但等沈家人入住后,还是有很多地方考虑不周,需要他这个一家之主逐一进行解决。
但不管怎么说,沈溪能跟妻儿团聚,心中有一种踏实感,自己在外辛苦做事也有了回报,家人是在他这个世界最大的牵绊。
沈家阖家到来,最不适应的要数孩子了。
小孩对于陌生环境很抵触,成年人或许能很快便接受,但对于孩子来说就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
沈家老弱妇孺很快安顿下来,沈溪陪家里人过了几天,团圆饭吃了,几个妻妾晚上也分别陪过,相思之苦大为缓解,此后沈溪又开始那种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
这段时间稍微冷落一下惠娘和李衿,相信对方也能理解,此时的他更不会多费心思去琢磨前线战事,把一切都交给了唐寅。
“相公,收到您的信以后,妾身便赶紧安排家里人南来,北方现在应该是冰雪世界了,江南感觉好很多,虽然路上遇到下雪,但河面基本不会冰封,稍微出太阳雪就融化了咱在南方住了多年,这边的环境其实更适应些,只是孩子们稍微有些不适,相信过几天就好了”
谢韵儿任何时候都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她在沈家,主母的地位异常稳固,也在于她知书懂礼识大体,把沈溪的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
到新城后,谢韵儿没问沈溪为何要千里迢迢把家人迁过来,只是尽全力辅助沈溪安顿亲眷,事无巨细都帮忙解决,就算周氏这样喜欢挑事的人,到了新城都很安份。
也在于新城风貌好到超出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