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唯突然一摆手“等等,货在哪儿总该让我看看吧空口无凭,到现在你们都没说是如何躲过朝廷严密封锁的,不会其中有什么猫腻,到时联合官军摆我们一道吧”
韩乙派来的管事道“买卖人最讲诚信,你也知道这次买卖我们冒的风险有多大,所以有些怨气也望理解一下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买卖,以前可从未诓骗过你们”
江栎唯冷笑不已“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就算是韩当家想来也从未做过如此大笔买卖来人,跟他去好好验货,看不到货明天就取消交易”
扬州城。
朱厚照在花街柳巷胡闹几天,成为标准的夜猫子,再次回到以前那种胡天黑地的生活状态。
城内举行的花魁大会眼看有了结果。
朱厚照玩得起劲,甚至还带着沈亦儿一起去看热闹,折腾到很晚都不休息,如此一来到白天他就没了精神,朝中事务也基本不过问,再次与外界失去联系。
终于在玩闹四天后,这天一早,张苑于行在后院拦住皇帝去路,准备说一说有关沈溪率领舰队继续南下侍机与倭寇决战之事,这让朱厚照非常不满。
“你来作何朕有传召你来吗”朱厚照气恼地问道。
张苑跪下来磕头“陛下,老奴得到消息,沈大人领兵继续跟倭寇交战,这次可能还要跟佛郎机人开战此等大事,老奴怎能不来见陛下”
“什么”
朱厚照一惊不老小。
之前在江彬和许泰等人告状和诽谤下,朱厚照对张苑的忠诚产生极大的怀疑,甚至觉得张苑对待朝事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根本就没料到张苑会主动跟他说及有关沈溪出兵之事。
朱厚照脸色漆黑“到里面去说话。”
随即张苑跟着朱厚照进入偏院花厅,同时跟过来的还有小拧子和几名侍卫,而这几名侍卫基本上是江彬的人,也就是说有什么情况是瞒不住江彬的。
朱厚照困倦不堪,但涉及军国大事他终归还是要问上两句的,坐下来道“把奏本拿来给朕看看。”
张苑从怀里把沈溪的上奏拿出来,由小拧子转呈朱厚照眼前,朱厚照没心思仔细看奏疏,一撇手“读来听听。”
小拧子立即将奏疏上的内容,一一读给朱厚照听,本来朱厚照的脸色很不好看,听了奏疏的内容后就更差了,似乎失望至极。
小拧子把奏疏读完后,准备将其递给朱厚照,他也察觉到这会儿说多了可能会触怒龙颜,所以干脆噤声。
朱厚照接过后,一把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气恼地道“本是说要用两三年的时间平定倭寇,朕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还耗费巨大人力物力,建造出一座城池供他造船,结果现在才半年多,朕甚至还没到新城看一眼,他就直接开战,过一段时间又说要跟倭寇决战这算几个意思”
言语中,朱厚照对沈溪有极大不满,觉得自己被戏弄了,白来江南走一趟。
张苑道“陛下,以沈大人上奏中表述的意思,他并非早有计划,而是看到佛郎机人掺和进来,且有商贾暗中跟倭寇做买卖,所以沈大人才临时决策,借此机会跟倭寇交战,一举将之歼灭。”
小拧子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张苑,不太理解这家伙为什么要为沈溪说话。
不过小拧子明白这会儿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无论他心里有什么意见,都涉及皇帝跟朝中最能干大臣间的信任问题,说多错多。
朱厚照沉默半晌,凝眉思索,最后抬起头来,神色冷峻“那就即刻动身到新城去,朕要亲自督战。”
张苑赶紧道“陛下,沈大人贸然开战,失败的可能性很大我们的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