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道“有些事,难以跟公主解释,公主请坐。”
“难以解释”
永康公主皱眉,却并不着急落座。
沈溪心想“我去如厕,难道还要跟你一个女人解释未必需要那么较真就算你是公主,也只是先皇的关系,朝事还轮不到你干涉。”
沈溪再次作出手势“公主请坐。”
永康公主带着几分恼恨坐下,望向沈溪的目光也不复先前那么生气,更多是好奇。
“公主前来,不知是有何事”沈溪道。
永康公主道“之前驸马来见过你,跟你谈有关京营调兵,以及京城戍卫之事,驸马听得不是很清楚,而他又有公事要办,便委托本宫来问问沈尚书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吧”
“哦”
沈溪脸上露出稍微意外的神色,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份书折,道,“说起来巧了,在下之前也觉得对驸马有很多事未交待清楚,特地准备了一份详细的手稿,本想稍后送给驸马,却未曾想公主亲临,那就劳烦公主将此转交驸马。”
“什么”
永康公主没料到沈溪早有准备。
等她接过书稿,将里面的内容大致看过,才知沈溪并无虚言,这的确是给崔元的一份“计划书”,除了对调兵之事有所指导外,还涉及京师卫戍问题。
本来沈溪好心好意,但永康公主脸色却变得很难看“沈尚书,你这么做未免太看不起驸马了吧事无巨细,难道都需要你跟他安排妥当他又并非吏部、兵部中人,作何要对你的意见听从”
说着,永康公主将书稿放还桌上,好像很生气,但又没有跟沈溪直接撕破脸皮。为难沈溪的同时,她还用眼角余光瞟沈溪,大概想知道沈溪会用如何方式应对。
沈溪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摊摊手道“在下完全是出于对驸马的尊重,才会准备这些,也是考虑到驸马刚到都督府不久,又是第一次带兵若是公主觉得是在下越俎代庖的话,那在下可以将这份东西收回。”
沈溪正要伸手拿回书稿,却被永康公主抢先一步。
永康公主将书稿迅速塞进怀里,道“谢过沈尚书好意,本宫并非不讲道理之人,若你从开始便说是想帮驸马,难道本宫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溪笑了笑,嘴角上翘,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意味。
永康公主忽然意识到沈溪并非真想把书稿拿回去,更像是一种威胁的手段,故意要让她把东西拿回。
书稿看起来简单,其实是沈溪对崔元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做的事情的总结,对崔元有很大的指导作用。
因为涉及的内容很多,永康公主光看几眼很难记得其中的内容,所以就算永康公主态度再强硬,还是需要这样一份指导性纲领帮助自己的丈夫。
沈溪的笑容,多少让永康公主觉得尴尬,不过女人的尴尬体现在愤恨上,她怒视沈溪一眼,却见沈溪脸上的笑意并未有太多收敛。
“你笑什么”
永康公主尽管语气不善,但气势没有之前那么强了。
沈溪继续笑着,不过语气却微微有些感慨,道“其实在下觉得,公主对驸马的关心发自内心,在下因为之前一些公事,对驸马有所怠慢,公主便亲自登门,这也算是为驸马找回场子吧”
沈溪的话直刺永康公主的内心,好像是将其意图完全揭破,闻言她马上换脸色,怒气冲冲道“沈尚书,请你收回你的言辞,我们还没熟到那种地步,不需你对本宫的家事指指点点”
永康公主话说得很强硬,态度终归有所改观。
沈溪用一种实话实说的态度,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