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想了想,摇头道“大概不能,陛下对于造船之事很热衷,开头造十艘,以后造上几十艘都有可能。”
“唉没银子还要造船,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李显得很无奈,“这工部年度预算审核就已很成问题了,谢老卡预算卡得很紧,现在已过了审核期,是否可以再跟陛下提增加预算的可能这会不会影响谢老对工部的观感”
沈溪摇头“没银子只能向朝廷申请,瞻前顾后要不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朝议时提出来陛下会理解,至于谢老,难道他不明白工部不可能凭空造东西吗有多少银子做多少事,这基本规则都不遵循,光靠施压让旁人屈从,实非仁臣之道。”
李终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该要的银子,还是要跟朝廷申请,否则没法把差事完成。”
没到中午,京师六品以上官员,包括各部侍郎、郎中、主事,三法司主副官以及属官,寺司衙门的卿、少卿、参议、寺丞,以及翰林学士、侍读、侍讲,五军都督府的勋贵和京卫指挥使司、京营将领已等候在奉天门外。
当天并非是在乾清宫内召见,而是一次大朝会,一切礼数都按照大朝来进行。
大臣到来后,成群,议论纷纷,因为他们猜想皇帝不会很早到来,自从正德登基以来,他们已习惯每次朝议都要先等候皇帝几个时辰。
非到日落见不到皇帝,这几乎已经是惯例,他们一点儿都不着急,对于朝中大部分文官武将来说,朝廷内太平无事,根本没有他们关注的东西,只有高层才会对什么皇帝调边军入关,还有对调京营平叛,又或者倭寇肆虐海疆等事烦心。
奉天门外等候入见的大臣很轻松,在谢迁和沈溪没出席的情况下,文官基本以梁储、杨一清、洪钟为首。
阁臣以及翰林院的官员基本围绕在梁储、杨廷和周围,至于六部以及鸿胪寺等衙门的官员则跟杨一清走得很近,三法司的人却以左都御史洪钟为中心。
虽然朱厚照不管朝事,但朝廷人员架构在这两年相对固定,除了因年老而致仕的外,其余官员基本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降职,尤其是部堂以上级别的官员,他们在朝中的日子非常安逸。
至于武将那边,则以张懋、朱晖等人为中心,而这次关注的人中多了个永康公主的驸马崔元。
一群人议论纷纷,也有人在几个圈子间来回走动,所说基本跟平时的差事有关,反倒是朱厚照的军事调动、谢迁因怒而病、沈溪病休等事少有人提及并非在场的人不关心,只是他们觉得当下商议这种事不合适,干脆选择性忽略。
眼看到中午,就在人们议论纷纷时,突然远处一队侍卫过来,但见张苑走在前面,身后跟随的是朱厚照近来重用的边军戍卫人马。
文官武将赶紧按照自己的衙门和官品回到位置上,不多时张苑到近前,朗声道“陛下驾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皇帝不应该在奉天殿前会见大臣么怎么选择在奉天门外议事
他们不由想到,皇帝之前跟谢迁产生矛盾,也是在奉天门外发生,当时他们就对朱厚照会见朝臣的地点产生过怀疑,这次更让他们觉得别扭。
因为这是皇帝的意思,他们没法反对,不多时,就见到金碧辉煌的銮驾往这边过来了,这次连御座都没准备,朱厚照直接让人将他的銮驾抬到奉天门前的台阶上,直接坐在銮驾上没下来,也没起身。
“参见吾皇”
梁储和杨一清带领文官武将上前行礼。
朱厚照显得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