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笑了笑,就在准备离开时,只见杨廷和跟靳贵等人重新出现在面前,杨廷和道“陛下,工部尚书李请求面圣。”
“工部尚书”
朱厚照皱眉问道,“朕不是说过了吗,有事的话等到朝议时再说,现在朕不想听任何上奏。”
此时皇帝态度不那么友善,让杨廷和多少有些回避,他不敢把皇帝彻底惹怒,若是朱厚照直接撂挑子不开朝议,这责任不是他能承担的。
朱厚照道“谢阁老病体违和,朕会给他假期在家慢慢静养,内阁的事便交给梁大学士负责,朕不多过问,你们都在詹事府任过职,算得上是朝中老臣,应该不需要朕提点吧”
朱厚照没有把梁储等人当做老师看待,只提三位阁臣在詹事府当过差,未表现出多少亲近。
梁储赶紧领命,但心里却很清楚皇帝只是在敷衍。
朱厚照又道“有事的话,午朝时一并说,但朕不想耽误太长时间,你们禀报时最好挑重点。如果有人对朕之前做的决定有意见,先且保留,事情既然已落实就不要再反复,你们务必跟参加朝会的人打好招呼。”
“哦对了,沈先生那边因为一些事也生病了,会休养一段时间,没事的话不要去打扰他的清静。”
本来杨廷和等人还在琢磨如何劝说朱厚照收回成命,放弃之前定下的出兵计划,但听了朱厚照的话后,知道就算开朝议,一些既定的事也没法改变,反而可能会因为触犯龙颜受到责罚。
最后朱厚照提到沈溪时,梁储、杨廷和和靳贵又觉得这件事多少跟沈溪有关,因为沈溪面圣说了什么只有两个当事者知晓,就算小拧子都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外臣更不可能知道内情。
朝中本来就对沈溪这几日回避朝事有所议论,皇帝这番话后,议论必然更多。
朱厚照没有说什么告辞的话,径直往谢府门口而去,谢丕作为谢迁的儿子赶紧上前引路,送皇帝出府门。
小拧子紧随皇帝身边,张苑却没着急走,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打量在场几名重臣。
杨廷和过去问道“张公公,昨日到底发生何事为何陛下会突然造访谢府,还要举行朝会”
张苑道“具体发生什么谁知晓不过即将发生的事却很多,杨大人可知陛下昨夜已回宫还有陛下接下来每天都会进行朝会至于其中因由,诸位大人可要好好琢磨一下。”
杨廷和仍旧一片迷糊,梁储和靳贵相视一眼,好像明白什么。
张苑笑了笑,又道“几位,朝议时许多敏感的事情能回避就尽量回避,若提到出兵之事,别怪陛下翻脸无情现在谢阁老和沈大人都不会出席朝议,出了事没人能担待,这是陛下连续举行朝会的第一天,你们也不想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吧”
杨廷和不知该如何应答,讷讷不言,梁储则很识大体,拱手道“张公公请放心,我等知道该如何做。”
“知道就好。”
张苑带着一股傲气,扬长而去。
张苑走后,杨廷和仍旧怔怔出神,有些事他没想明白,心中郁结难平。
至于梁储和靳贵则更平和些,这会儿将注意力放在谢迁病情反复上。
谢家人请御医前来检查过后,才知道不过是虚惊一场,谢迁不过是咳嗽两声,没什么大碍。
“谢老没事就好。”
梁储明显松了口气,道,“现在虽然谢老和之厚都不能上朝,但朝廷气象要比以前好得多,陛下还宫便是一件大好事。”
杨廷和道“陛下为何有如此改变”
梁储惊讶地问道“介夫,难道你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