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拧子对谢迁说道。
谢迁皱眉问道“谁跟谁你说的是沈之厚跟张苑”
“正是。”
小拧子惊讶地问道,“莫非谢阁老您还不知今日一早,沈大人便往大理寺去了,听说在那儿跟张公公据理力争,张公公迫不得已已将大部分收监的朝官释放,不过仍旧扣押了一些,好像跟通番卖国有关”
谢迁瞠目结舌“这算怎么回事”显然他没料到沈溪会在天亮后先去大理寺问案,之前他消息还算灵通,但守在豹房门口已有七八个时辰,等于主动闭目塞听,以至于事情发生很久他才从小拧子这里得悉详情。
小拧子眨了眨眼睛“沈大人和张公公一行马上就要抵达,您老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歇”
谢迁板着脸道“老夫哪儿都不去莫非还需要特意避开某些人不成”
小拧子摇头苦笑一下,不再跟谢迁多说,赶紧去张罗迎接事宜。
谢迁本想问一下里面那些太监聚集所为何事,是否涉及竞逐司礼监秉笔太监,但此时小拧子手忙脚乱,他根本就没机会上前搭讪。
不多时,果然见到远处有马车过来,前后两辆,沈溪的马车行在前面,张苑的马车紧随其后,后面跟着大队锦衣卫骑手,而马车两侧则是沈溪亲随,一个个铠甲明亮,腰挎长刀,背后背着火铳,显得威风凛凛。
马车在豹房门口停下,沈溪从车厢里下来,瞟了谢迁一眼,就在谢迁板着脸等沈溪过来“认错”时,小拧子已迎上去,殷勤地跟沈溪打招呼
“沈大人,您怎么才来啊陛下之前就说要上榻休息,结果听到奏报说你要来,表示可以等一会儿,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不知是否还能见到陛下。张公公”
正说着,张苑已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也是远远地看了谢迁一眼,便走到沈溪跟小拧子身旁。
沈溪丝毫也没有拜见谢迁的意思,一甩手“那赶紧面圣,本官有要紧事跟陛下说,兹事体大,丝毫也不能耽搁。”
这话沈溪说得很大声,连远处的谢迁都听得清清楚楚,谢迁大概理解为沈溪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既然丝毫不能耽搁,那为了节省时间见到你这个长辈也要装作没看见,你老别见怪,总归你继续在这儿等候,我直接进去面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若只是宫里的太监入内,谢迁还没那么大的反应,见沈溪来不但能直入豹房,甚至有专人出来迎接,这让谢迁心理很不平衡
“这小子可真够瑟的,来豹房可以不经通报便可入内,陛下就算要休息也得忍着,这还有天理和王法么”
谢迁本想过去说点儿什么,但看到这架势,只能站在那唉声叹气。
这回就连小拧子都没过去安抚,带着沈溪和张苑,直接进入豹房正门,而谢迁,堂堂首辅却好像个透明人,压根儿就不存在一般。
沈溪进了豹房,小拧子让人代为引路,他自己却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去后院向朱厚照通禀。
当沈溪和张苑抵达外院大堂前,驻足等候了好一会儿,小拧子才从里面出来,道“沈大人,陛下说他之后便来,您先等一下,还有张公公也如此”
最后小拧子才记起张苑,这会儿堂堂司礼监掌印已变成无关紧要之人,最后只需稍微一提。
“哼”
张苑心里自是不满,但在沈溪面前,他不敢发作,轻哼一声便昂着头,故作清高地站在那儿。
过了许久,里面出来个太监传报。
如此一来,沈溪、张苑和小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