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笑着摇摇头“对此本官可不敢替陛下做主,若拧公公不想参与,至少也该写个数字进去,回头本官也好呈奏到陛下跟前。”
小拧子瞪了张永一眼,随即大声道“咱家不过是陛下跟前听用的小太监,连送给沈大人的礼物都没有,哪里有银子竞逐司礼监掌印之位咱家也没那资格,所以便在这里当众宣布退出,也省得有些人以为咱家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们爱咋地咋地,就当没咱家这个人”
张永本来对小拧子恨之入骨,觉得小拧子背叛了自己,但在听了这番话后,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心想“莫不是冤枉了这小子可沈之厚从昨日到现在没见旁人啊”
就在张永心事重重时,李荣和高凤过去将自己的标底投放到箱子内,现在只剩下张永跟李兴两人。
张永侧目望去,李兴这时也正好看他,二人开始用眼神博弈。
李兴笑道“张公公,您先请吧。”
张永黑着脸道“为何你不先来还是说准备临时修改”
李兴摇头道“沈大人在这监督着,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小小的箱子里也藏不了什么东西,谁先放后放都一样。”
“那你先来”
张永好像生怕被人捣鬼,因为这次他不但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家产,甚至还加上从地下钱庄借来的银子,可说是不容有失。
李兴笑道“既然张公公如此怀疑,那咱家就先来了,沈大人您看好了这可是咱家的出价”
说着,他给在场之人展示了一下,随即将信封投到箱子内,最后回头打量张永。
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了张永身上,此时他已成为众矢之的,心里非常紧张,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怀中其实准备了三个信封,本来他只准备了两封,一封是直接放弃,投一个很低的价格,另外一封则是他之前准备的出价,最后那个信封里则是他回去拆借两万两银子后增加的价码。
此时他陷入了沉思,到底要不要听沈溪的。
张永心想“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一直受人冷眼,眼看就要归田养老,若一点事都不做,不跟没到人世间走一遭一般这些银子始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身为太监还能做点儿什么不如就此一搏”
想到这里,张永便将最后准备的标底,直接投入箱中,他心里还在想“料想在场之人,是不可能出价超过这个。”
在张永将标底投放后,等于说在场所有太监都已完成出价,朱鸿走过来,将箱子封好。
沈溪道“诸位,你们出价多少,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就是开箱时。本官只负责将数字汇总,呈递到陛下处,诸位先回自己的座位,等候开箱。”
在场这些太监最怕的是沈溪不当面开箱,而是私底下统计,到时对手出了多少银子他们只有等最后从皇帝那里得到反馈,甚至未必会知晓。
那样便会存在私相授受的可能,决定权基本就掌握在沈溪手上,沈溪想让谁上位谁便会上位,这也是很多太监觉得沈溪应该会做的事情。
但在沈溪表明要现场开箱的态度后,在场太监基本上全都松口了大气,尤其是李兴、高凤和张永三人,他们全力竞逐司礼监掌印,觉得自己有很大机会得手。
不过这些人心中也有忧虑,便在于他们没法取得沈溪的完全支持,唯一得到沈溪支持的张永还被沈溪派人劝退,使得众人心中都带着些许惶恐不安。
“老爷,箱子已封好。”朱鸿走过来对沈溪道。
沈溪道“既然诸位公公都在,其实不必封箱,直接打开便可。钥匙拿来。”
随即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