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晖对杨一清的话很不满意,道“说什么平盗乱,其实就是来保护陛下,现在咱可没见到陛下本人,是否需要去求见一次应宁,你到底是户部尚书,可以拿户部的事情去请见陛下,你看老夫这”
杨一清恍然,朱晖想让他求证皇帝是否真的在营中,自己不想去,明显是拿他来当出头鸟。
杨一清道“沈尚书已经说得很明白,陛下便在皇帐里,你我亲眼所见,怎就不能对朝廷回奏非要惊扰圣驾不可吗”
“你这”
朱晖脸上多少有些为难,支支吾吾指了指杨一清,最后叹道,“算了算了,就按照沈之厚说的上奏吧。下一步该请示一下陛下,到底谁留在这里平息地方盗乱,咱二人最好早些回朝,朝中有大事等着,总不能在这小地方虚耗时光吧”
杨一清又听明白了,朱晖想甩下差事回京,当即问道“朝廷安排平息叛乱的似乎是公爷跟在下,向陛下请示换人这是否有没尽到职责的嫌疑”
朱晖一摆手“保护好陛下,才是尽职尽责,应宁你不是迂腐之人,怎会说出如此不堪之言现在咱没法面圣,那就让拧公公和张公公他们去请示,隔着两位太监,总不会犯着谁了吧”
杨一清对朱晖的建议,没什么可说的,到底朱晖地位不低,作为保国公,在朝中属于超然的存在,杨一清不会公然跟朱晖搞对抗,毕竟二人一起来的,照理说应该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随即杨一清去见了张永,跟张永说了一下关于想请示皇帝下一步平息中原盗乱之事。
张永此时就在中军帐旁的一个帐篷里,也没有资格去皇帐,听完杨一清的话,当即没好气地道
“杨尚书,你有事的话直接去请示陛下,若无法见驾,你也该去请示江大人或者拧公公,跟咱家说这些做什么咱家现在只是监军太监,之前御马监和厂卫的差事均已被卸下来,管不了事。”
杨一清轻叹一声,他不是没想过去见江彬和小拧子,只是他觉得二人只是靠着皇帝的宠幸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没有做事的能力,反倒是张永为大明几次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所以杨一清觉得有事跟张永商议会比较合适。
杨一清道“张公公请见谅,在下并非有意打扰,只是如今陛下回京这一路,还有之后朝廷内部稳定,需要有人维系,在下并非是要急切回京城而不想担责,实在是中原盗乱更应该由有领兵才能的官员来平息为妥。保国公跟在下领兵前来,不过是为了护送陛下回京找的由头罢了。”
张永摇头道“杨尚书说的,难道咱家会不知咱家能理解保国公跟杨尚书的苦衷,谁不希望回京城过安稳日子谁稀罕在这种穷乡僻壤之所天天面对流民和灾情不如回京城高枕无忧。”
“只是这件事咱家真的做不了主,你先试着去请示一下拧公公,他现在有资格见驾,若他都不行,你只能去请示沈大人,或者干脆去见江彬。”
无论杨一清怎么说,张永就是无动于衷,因为他不想惹火上身。
杨一清无奈,只能出张永帐篷去见小拧子,却发现自己连小拧子在何处都找不到,至于江彬则一直躲在皇帐内,似乎是贴身保护皇帝,他更见不着人,最后无奈之下,他只能去找沈溪。
“应宁兄,久违了。”
营帐内沈溪笑着打招呼,一改之前刚见面时的冷漠。
因为沈溪在外也是当差,二人在公开场合见面,皇帝在侧,总归要收敛平时交情,私下相处就不一样了。
但其实沈溪跟杨一清间也并没有多亲密,跟沈溪关系好的,外臣中除了工部尚书李鐩外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