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道“你要作何”
赵员一看这架势,心中不由懊恼,若是换作州府衙门求证前,他或许会不顾一切,甚至翻脸,确保不让自己的妾侍出现损伤,但现在情况不同,他已基本确定江彬没骗自己,让他去阻挡皇帝,他没那胆量。
朱厚照笑眯眯地走过去,那女人根本没注意朱厚照,侧过头一眼看到赵员,老远便打招呼“老爷,您才两天没来奴家的小院,这些下人便开始欺负人了您到底管不管哪”
赵员咽了口唾沫,后院的光线不强,他脸膛发红,无地自容,想躲在人后不出来。
江彬左手按到赵员的肩膀上,大概意思是让他忍住,而那边的朱厚照已开口“这位夫人,不知怎么称呼”
女人往朱厚照身上看了一眼,不由眼前一亮。
虽然朱厚照是个陌生人,但总归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她眼里闪动着一种别样的神采,好像对这个不速之客很感兴趣。
赵员虽然是本地卫指挥使,但到底年岁已不小,四十来岁在这时代已算中老年人,他后宅还有诸多女人,根本没办法逐一应付,这女人对眼前的年轻男子非常好奇,投以关注的目光。
“你又是谁为何出现在我家后院”女子就像骄傲的孔雀,趾高气扬说道。
赵员赶紧喝斥“不得对朱公子无礼朱公子乃府上贵客,需好好招待。”
说话间,赵员迈步上前,江彬紧随其后,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可以冲出来阻挡其冒犯皇帝。
女人凑过来,直接抓住赵员的胳膊“老爷,您管不管啊,这些人好生放肆,夜半三更让人搬家妾身不依,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
在她撒娇的时候,却有意无意把目光往朱厚照身上瞄,似乎对这个丰神俊秀的年轻人很感兴趣,毕竟朱厚照身上带着一种贵公子的气息,虽然访客中江彬也很年轻,但到底是赳赳武夫,一看就粗俗鄙陋,相对没文人那么受欢迎。
赵员面对朱厚照质询的目光,非常没底气,板着脸道“见到朱公子和江大人,为何不行礼连起码的礼仪都不懂吗”
女子默念一遍,问道“江大人应该就是那位闻名蔚州的卫指挥佥事吧这位朱公子是谁城里哪个大富人家的公子吗”
朱厚照听到这话,笑呵呵接过话茬“在下不是蔚州本地人,而是自京城前来,不想与夫人不期而遇。”
“哦”
女子笑盈盈地望着朱厚照,“你是从京城来的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府邸老爷,您怎么什么人都往后院领啊,后院住的都是您的妻妾,今日管家他们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让我们连夜搬走到底是为什么啊”
赵员很是尴尬,因为女子的话等于将他给出卖了,当即支支吾吾道“这不朱公子和江大人前来府上做客,需要以周到的礼数款待么老爷我准备让他们住进后院,所以只能麻烦你们先搬走。”
“哼,凭什么让我们搬,客人来不都应该住在前边的厢房吗”女子不满地问道。
朱厚照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猪哥,笑嘻嘻地道“对,对,在下到贵府做客,自然应该住进前面的厢房,到后院来不过是想见识一下赵指挥使的内宅风景,不想进来后发现果然不同凡响。”
江彬听到这话,赶紧向赵员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是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赵员对自己的宠妾非常疼爱,并不想把人交给朱厚照,当即陪着笑脸“朱公子,您既然见识过了,不妨将这些碍事的女人打发走我们先出去喝酒,稍后回来休息如何”
“喝酒自然好,不过怎能缺少这位夫人作陪不知夫人是否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