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沉下脸来“你若是不方便回答,本官就不再追问了。”
在这件事上,王琼表现得很通情达理,但不悦之色显而易见。林恒思索一下,这才迟疑地回道“谢大人让卑职送一份私人书信给兵部沈尚书,因事起突然,卑职不知该如何回复大人。”
说话间,林恒伸手入怀,似乎准备把书信拿出来交给王琼审阅。
王琼微笑着摆了摆手“原来如此,谢阁老跟沈尚书之间到底有师生之谊,送一封书信叙叙旧也是应该的,你不必拿出来,难道本官还会怀疑谢阁老泄露军机吗你可一定别辜负谢阁老的期望啊。”
说完,王琼没再多问,轿子过来,王琼先上了轿子,林恒目送王琼坐官轿离开后,才上马离去。
林恒没有回总兵府,而是回到自己的住所。
不多时,总督衙门便下达正式公函,让他前去京城献俘,两天后就要出发。
林恒没有成家立业,现在仍旧是孑然一身,让他少了许多牵挂。
“看来该找个合适的人家,把婚事定下来,免得一直孤苦无依,总觉得人生少了点儿什么。”
林恒自己也有些懊恼,此前他一门心思往上爬,但现在升到副总兵似乎已经到了瓶颈,很难再有进步,于是便琢磨起人生大事来。
空荡荡的卧房中,林恒从怀里掏出信,信封并没有用蜡封死,甚至连用浆糊封口这道工序都省了,可以随便就把信纸拿出来。林恒很想知道谢迁跟沈溪说了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看信的冲动,把信塞入信筒里放好。
“林将军,总兵府已下令,让您点两千人马,后天一清早上路。”一名侍卫过来对林恒道。
林恒身为副总兵,在延绥的地位已不低,现在开始有了自己的势力,以前他给人当侍卫,现在也有专人为他保驾护航,这些亲兵会被他一起带上前往京城。
“知道了。”
林恒说道,“给弟兄们打声招呼,把家里的事情通通安顿好,这一趟少说也要一两个月,要把所有难处都想到,防患于未然。”
林恒手下基本都是延绥本地人,这一趟林恒觉得时间不会短,难免对手下多交待一番。
侍卫离开后,林恒坐下想事情,突然门口又有侍卫进来“将军,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北边来的。”
林恒当即把佩剑拔出,喝道“北边来的鞑子么若是细作跟本将说什么直接格杀了便是”
侍卫赶紧道“来人自称是沈大人派来的信使,不是什么鞑子。”
林恒这才将佩剑收好,心里奇怪,为何沈溪会派人来跟他说事,照理说沈溪现在应该还在草原深处,不由心生疑虑,或许是有人假借沈溪的名义见他。
等见到来人后,林恒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这个人的确是沈溪的手下,见面后第一时间便拿出信物给林恒看。
“林副总兵,您或许会怀疑小人的身份,不过沈大人说了,您不必怀疑,因为小人不是来让您做什么的,只是跟您知会一声。”
来人显得很客气,“沈大人说,此番西北之战,虽然您没有亲自参与其中,但功劳多多少少还是有的,沈大人准备跟陛下请命,让您留在京城做事,跟小王将军一起,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林恒皱眉“沈大人当真是这么说的”
那人又道“小人不敢欺瞒。沈大人只是想告诉林将军一声,此番回京时日漫长,可以先把这边的家底收拾好,可能未来几年您都不需要回延绥,时间或许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