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鞑靼军中开始传来撤兵的命令后,早已吓傻的鞑靼兵,基本是慌不择路,战场成为了互相踩踏和自相残杀的血腥舞台,为了能逃出生天,有的人甚至把挡在面前的同伴推倒,或者挥舞马刀把那些挡在前方的受伤士兵砍翻在地。
在生与死面前,没有人会记得草原勇士的荣耀,他们就一种想法,那便是逃命,逃得远远的,离开沈溪这个魔鬼,任何阻挡他们逃命的人都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就算是沈溪让所有加特林机枪安装在可以移动的两轮车轴上,可以推动着前行,但怎么都没有鞑靼人骑马逃跑的速度快,且面前堆成小山一样的鞑靼人和马匹的尸体,延滞了笨重的加特林机枪的前进步伐。
鞑靼人冲出由无数自己同伴组成的逃跑障碍,正要想缓口气,然后继续逃跑,那些失去战马的鞑靼人还想抓匹马回来代步,突然明军阵地那边又有变化。
也就在同时,沈溪阵中突然冲出来一路人马,这些人完全是步兵,手上所拿的也不是新式火器,而是普通的马刀或者长矛,这些人就好像是杀红眼的狼群,胸中带着一股仇恨朝着鞑靼人混乱不堪的阵型冲去,跟明军的龙骑兵遥相呼应。
等鞑靼人看清楚这些人的穿着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便在于这些人两天前还是他们阵中负责打头阵趟地雷送死的奴隶兵,也就是永谢布部的俘虏。
这些人加入战场后,鞑靼阵中越发混乱,这些有着刻骨铭心仇恨的人会抢夺他们的马匹,用长矛和马刀在鞑靼阵中乱冲乱砍,本来鞑靼人可以轻易将这支乌合之众击退,但现在没有人愿意搏杀,只想着如何逃命
“大人,我们胜利了各路鞑子都在撤兵不对,是仓皇逃命”
当胡嵩跃策马到防线正中部位,于沈溪面前把这好消息告知时,沈溪还在安排人手把面前堆成小山的尸体给清理一部分,以便加特林机枪可以顺利越过阻碍,继续收割溃逃的鞑子的性命。
沈溪好像没听到一样,嘴上骂骂咧咧“该死,就知道这家伙笨重,机动性不强,却没想到会差劲到这等地步前面这么多像无头苍蝇一般的鞑靼人,偏偏就差一点射程不能射击,简直窝囊透顶”
胡嵩跃一听乐不可支“大人不必担心,咱们的弟兄已经追击了大人可以撤下去歇歇,现在已经不需要您亲自出马鼓舞士气了”
沈溪瞪着胡嵩跃“当鞑靼人发现我们的新式武器追不上,你说他们是否还会跟现在一样只顾着仓皇逃命你怎知道他们不会回头一击”
胡嵩跃突然醒悟过来,紧张地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穷寇莫追,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稳守河岸,等候过河了”
“混账话”
沈溪骂道,“这时候不追什么时候追眼前不就是一群失去斗志的贼寇吗简直就是丧家之犬这些新式武器的作用是压阵,打消鞑靼人的侥幸心理,只顾着逃命你们手上不是有火枪吗,连那些拿刀的家伙都敢追击,你们为何不敢”
胡嵩跃憋屈地回答道“但两条腿始终追不上人家四条腿啊”
“那就让骑兵追传令三军,但凡是能在战场外击杀鞑子的,军功一律算两份”沈溪喝道。
“喔喔喔”
没等沈溪的话音落地,沈溪旁边一堆士兵紧了紧手里的兵器,甚至不再听从沈溪调遣,直接往前冲去这对立功心切的将士来说,面前就像是有金矿银矿一样,谁冲得慢了,那是跟银子和前途过意不去。
功劳唾手可得,一辈子能碰上一回就算不错了,不抓紧时间怎么行
胡嵩跃一看这架势,嘴上嘟哝道“就知道这群兔崽子一听功劳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