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慈宫内,张太后一副慵懒的模样,端坐于靠窗的凉席上,旁边几名宫女为她扇风。听说儿子要马上开战,张太后无奈地道“寿宁侯,难道哀家不想让皇上休战吗可惜鞭长莫及,况且就算可以劝告,但皇上他会听从吗既然选择了开战,那就由得他,只要不亲自上阵便可。”
张鹤龄紧张地道“太后,如果不阻止的话,或许陛下真会做出披挂上阵的事情想当初京城保卫战时,还是太子的陛下亲自上城头跟鞑靼人交战的往事,难道太后娘娘忘记了”
张太后身体稍微颤抖,显然回想起当初的情况,脸上忧色更甚。
张鹤龄道“陛下任性起来,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劝不住,只能太后娘娘可以出面阻止只有您的话,陛下才听得进去。”
张太后幽幽叹了口气“你实在高看哀家了,如果哀家有那本事的话,早就让皇上回来,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不过既然你来跟哀家提了,哀家自然会修书一封,提醒皇上小心行事,至于他是否会听,又另当别论。”
张鹤龄恭敬行礼,没过多争辩。
张太后马上让人为她起草劝说朱厚照不要冒险的懿旨,即便懿旨不需要张太后亲笔书写,不过最后还是盖上了张太后随身印信,随即张太后让人把懿旨交给张鹤龄。
张太后提醒道“寿宁侯,你派人去见皇上时,一定要跟他说一声,京城有人挂念他不但哀家,还有坤宁宫主人再就是京城防务,皇上不在你一定要严防死守,自先皇时朝廷就对咱张氏一门恩宠有加,你可不能辜负了前后两任皇帝的信任。”
张鹤龄跪下来磕头“臣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若京城有失,臣弟愿意自刎谢罪。”
张太后摆摆手“说那么严重干什么只要有一颗赤胆忠心便可,回去对建昌侯也说明哀家的意思,旁人都可以出问题,唯独你们兄弟不行”
“臣弟领命”
张鹤龄继续磕头。
张鹤龄从皇宫里出来,时间未过未时,他匆忙回家,没等下脚便听过来帮他压轿的下人说张延龄来了。
“他消息倒是挺灵通。”
张鹤龄语气中多少带着一丝不屑,进去正堂,只见张延龄正在那儿调戏寿宁侯府一名丫鬟,那丫鬟模样看起来倒也水灵,可惜此前张鹤龄从未留意过。
张鹤龄没去想丫鬟是谁,这次张氏一门经历大起大落,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发生很大变化,寿宁侯府内丫鬟更换一大批,概因之前他们兄弟犯错被罚,家产大半被抄没,重新恢复权力后,府上丫鬟数量比之全盛时少了一大截。
“咳咳。”
张鹤龄稍微清了清嗓子,张延龄听见后立即正襟危坐,没有再为难那小丫鬟,小丫鬟见老爷来了,霞飞双颊,连耳朵脖子都羞红了,赶紧行礼退下。
张鹤龄板着脸道“看你像什么样子主人没个主人样,居然在堂上跟下人苟且”
张延龄笑嘻嘻道“这算什么苟且不过是逗弄一下罢了,大哥你还别说,这次寿宁侯府找的丫鬟,一个比一个质量好,回头有那看来赏心悦目的丫鬟,咱们兄弟换一换,正好建昌侯府还缺几个美人儿”
“你说什么鬼话”张鹤龄怒喝。
张延龄仍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大哥动怒了本来就是嘛,以大哥现在的本事,不过才纳了两房小妾,大嫂便不高兴,这些模样周正的丫鬟留在大哥府上实在是暴遣天物,还不如便宜弟弟”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