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苑皱眉,好像意识到什么。
臧贤叹道“刚才公公也说了,钱指挥使公然在外掠夺民女,此事”
张苑问道“你是想让咱家去陛下面前告状”
臧贤赶紧道“陛下不会管这些,不过地方上却有很多忠直的官员,比如说宣大总制王守仁王大人,到时候事情一传扬开,钱宁的名声就臭了。”
张苑恼火地道“咱家没那么多时间跟钱宁周旋”
臧贤道“公公可以收拢地方上的人啊您是什么身份和地位地方上肯定很多人来投,他们是地头蛇,想办成什么事情,岂是钱指挥使这个外来户能比的”
“嗯”
张苑明白过来,脸上露出深思之色。
臧贤继续解释“把地方上的官员组织起来,让他们帮张公公做事,这可比公公您派我等出去办事效率要高太多了,到那时,钱指挥使办事不利,有何脸面凑到陛下跟前与公公您抢功”
张苑重重点头,冷笑道“这倒是真的,咱家乃司礼监掌印,而钱宁不过只是锦衣卫指挥使,地方上的人想巴结也巴结不到他门下,咱家这回趁机多招揽些人手,让他们帮咱家做事,咱家到时候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臧贤见张苑听懂了,终于长长地松口气。
之前张苑为了给朱厚照找女人,把他这样暂时莫不清楚门路的手下折磨得不轻,张苑自己不干活,还一味强迫旁人做事,实在是不可理喻。
此时臧贤心里也有些顾虑“张公公眼界太窄,跟当初的刘公公根本就没得比,怪不得之前陛下要重用刘公公,后来随着刘公公倒台,手头实在是无人可用,才把张公公拔擢起来。”
张苑浑然不知会被自己的手下看轻,自我感觉异常良好,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机会超越刘瑾,独揽朝政大权。
就算臧贤给张苑出了主意,张苑还是不想亲自动手,道“那你马上去放出风声,让那些给咱家送礼的人,到咱家这里来见上一面,咱家有事对他们说趁此机会把他们收拢于麾下。”
臧贤为难地道“公公,这事儿还是得您亲力亲为才可”
“咱家平时那么忙,哪里有这闲工夫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干,那养你有何用快去快去”张苑不耐烦地朝臧贤嚷嚷。
臧贤没辙,只能收拾心情告退,出门后心里一阵悲哀,自己找的主子太不靠谱,就算出力再多也不把他当回事。
宣大之地,在这一年间总督已从沈溪变成了王守仁,但宣府官场基本没多少变化。
就算大多数官员都牵扯进了阉党案,到最后基本也只是降罪罚俸,或者是警告处分,都没伤筋动骨,因为朱厚照两年平草原的国策依然在紧锣密鼓推行中,需要熟悉的官员执行。
此时宣府巡抚仍旧是当初那个对刘瑾百般逢迎的杨武,不过总兵却由原来的副总兵白玉充任,而副总兵许泰则原地踏步。
朱厚照进城后一头扎进行宫,但这并不代表地方将官不想巴结他。既然皇帝一时间没法接触,他们自然把目光放在朱厚照身边这些得宠的人身上,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执掌司礼监的张苑。
至于钱宁等人,就算再有势力,也不是站在权力巅峰,最多只是受到朱厚照宠幸,但手头却没多少实权,他们要找靠山,自然要往最有实力的人身边靠拢。
张苑作为司礼监掌印,在朱厚照不管朝事的情况下,几乎独揽朱批大权,再加上太监本身都贪财,杨武等人都从中看到机会。
陆陆续续宣府的官员都开始向张苑送礼,但张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