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骂道“是哪个天杀的传扬这种话”
“这个小人不知消息源头,得靠侯爷派人去查才行。”黄玉道。
张延龄打量着黄玉,道“黄玉啊,你跟本侯几年了”
“大概五六年了吧,小人对侯爷忠心耿耿,绝对不比家里那些老人差”黄玉恭敬地说道。
张延龄点点头“五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本侯看人很有一套,知道你有本事,之所以没早些提拔,是因为对你不了解,但现在不同了,本侯正值用人之际,准备调拨些人手给你”
“多谢侯爷,小人一定倾尽全力为侯爷办事”黄玉一脸荣幸。
张延龄脸色严肃,“本侯调拨人手给你,不是让你耀武扬威,败坏本候名声,你要带着人手,把本侯委派给你的差事完成,做得好重重有赏,如果做的不好以后不用再来见本侯”
黄玉赶紧领命。
张延龄嘴上嘟哝道“本侯也奇怪,怎么京城内外都被本侯控制了,居然还赚不到大钱光是接受那点儿孝敬,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黄玉道“侯爷,您看要不这样,咱们派人去把那些关门歇业坐等涨价的商家的店铺给查封了,就说他们跟狄夷私通,囤积居奇,发国难财,趁机把他们的货物都抢夺回来,您看”
“可行”
张延龄点头道,“不过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明目张胆,今时不同往日,本侯也要顾念朝中那些大臣啰嗦,若事情闹得太大,皇上回来后他们一准儿跑去告状你带着侯府的人去,把谁在背后作梗查出来”
沈溪跟唐寅商定的步行比试,很快便以唐寅打退堂鼓告终。
步行的辛苦是唐寅之前没想到的,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但经过半日强行军,唐寅便叫苦不迭,最后就算是赖在伤病号的马车上,也不愿意下地多走一步。
而沈溪则跟士兵们一起走,七个时辰后,人马才停下来休息,而这会儿唐寅已经在马车上休息了三个时辰。
这次唐寅不再过来跟沈溪啰嗦,直接回帐休息去了,沈溪暗笑,知道唐寅脚底起泡要吃些苦头,沈溪自己倒还好,对于他来说,就算平时的确是在马车或者马背上行军,但让他走路还是能撑下来,他到底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文弱书生,而唐寅则没经历过这些,自然无法承受。
吃过饭夜色已经很深,营地里一片寂静,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沈溪正伏案疾书,恰在此时,监军太监张永过来拜见。
本来沈溪以为马永成也会一起前来,可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张永身后并无人跟进。
“沈大人,刚收到消息,陛下已经动身前往宣府,看来中军会按期抵达,要不了多久战火便会燃起。”
跟以前对待沈溪的态度不同,张永主动收敛了傲气,说话非常温和,他已经熟悉了沈溪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知道无论怎样跟沈溪唱反调都无济于事,还不如和和气气说话。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今时不同往日,朱厚照登基、刘瑾倒台后,沈溪手握大权,已经不是张永能撼动,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选择了主动后退一步。
沈溪道“陛下能按期抵达宣府最好,不然的话,真不知道这场仗该如何打。”
张永笑了笑,自行到帅案旁椅子上坐下,用关切的目光望着沈溪“听说沈大人今日步行一整天,这是否太过辛苦若是累了,沈大人不妨早些休息,如果中军大帐需要有人值守,那就咱家留在此处。”
沈溪微微摇头“谢过张公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