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谦和苏通所说的那番话,看似恭敬,但因为目光一直盯着她看,好像在看那些可以随便乱来的女人,让花妃心中没有安全感,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世家豪门的千金小姐出身,所以在应付这种场面上能力稍显不足。
心慌意乱之下,险些跌倒。
郑谦正要过去搀扶,花妃娇容变色,怒道“滚远点儿本宫也是你们能随便碰的”
说完,花妃站直身体,大步往外而去。
苏通和郑谦没敢靠近,但目光中满是不屑,显然没把这花妃当回事。
等人出去后,郑谦扁扁嘴“不就是陛下跟前一个受宠的女人么如果她是正牌妃子,陛下怎么可能带她到这里来喝酒”
苏通赶紧作出噤声的手势,小声提醒“要死啊你,这种话也敢随便乱说赶紧让人收拾一下,陛下现在留宿府院,咱们可不能拿以前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明早安安稳稳把这尊大神给送走才是。”
朱厚照在苏府留宿一宿,而花妃和张苑则在大门口,在凛冽的寒风中等候一晚。
朱厚照没出来,花妃不可能回豹房,朱厚照手下这帮侍卫也不可能听她的,至于张苑则完全是死撑既然昨夜都说是来护驾的,就算最后没护成,也不能提前走,否则以后再见到朱厚照就解释不清楚了。
一直到黎明时分,朱厚照才在苏通和郑谦相陪下走了出来。
朱厚照神清气爽,笑容满面,看起来容光焕发。
临出门时,朱厚照笑道“有时间请你们到豹房去喝酒,这两天本公子有事,恐怕不能过来了,你们在家等候本公子送来邀请函便可,到时候拿着它便可以自由地进出豹房。”
“迟公子实在太客气了,您能常出来喝个酒,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那就极好了,实在不便到贵府打扰。”苏通拱手道。
朱厚照笑着挥挥手“你看你说的哪里话,见外了咱们都是朋友,礼尚往来是应该的嘛哦对了,昨夜带过来的女子,便当是送给你们的礼物,这盛情款待实在没什么可回报的。”
“多谢迟公子的厚礼。”郑谦也不客气,当场便“笑纳”。
朱厚照很高兴,回身继续前行,忽然看到站在门口冻得樱唇发紫的花妃有些意外,这会儿花妃娇躯正瑟瑟发抖,形容憔悴,显然昨夜在马车里过夜让她整个人冻得不轻,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朱厚照皱眉道“花美人,本公子不是让你进去好好伺候两位公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陛下,您”
花妃嘟着嘴,显得楚楚动人,她可不认为自己可以被朱厚照如此慷慨地馈赠他人。
朱厚照板起脸来,责问道“看来你是觉得本公子是在害你,是吗你这女人,不知好歹,枉费之前本公子疼惜,看来以后你是想伴着青灯古佛过日子了”
苏通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解释“迟公子切勿见怪,是我二人不敢得罪这位贵人,本想请贵人到暖阁休息,但贵人却坚持要出来等候。”
“这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你们不必为她解释”
朱厚照很生气,觉得花妃让他丢了脸,气呼呼上了马车,至于张苑那边道歉很简单,跪在地上给朱厚照当马凳便可。
至于花妃则很苦恼,珠泪落下,啜泣中甚至不知该起来跟着朱厚照一起走,还是继续留下。
等朱厚照车驾开始行进后,小拧子才过去扶起花妃,恭敬地道“娘娘,请上马车。”
这称呼让苏通和郑谦大惊失色,一时间无法接受感情这位还真是宫里哪位“娘娘”
他们却不知,但凡在豹房内得宠的女人,都可以被下人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