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端端在家睡觉,大晚上被人拎到这里来,听人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又强颜欢笑配合着演戏,现在居然有人惦记家里的结发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曹孟阳虽然为人怯懦,但骨子里还是有血性,当即发起飙来,怒不可遏道“迟公子,请您放尊重一点儿,岂能说出此等有辱斯文的话今日被你们强迫带到这里,已是颜面尽失。若你们是强盗,只管说出条件来,在下尽可能满足,但若再说无礼的话在下就在这里一头撞死,让你们一文赎金都拿不到。”
因为曹孟阳突然发火,孙若也只好站起来,防止对方发难。
朱厚照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喝道“钱宁”
钱宁正在门口偷着乐,觉得自己做了件漂亮事,肯定会得到朱厚照赏识。
忽然听到呼喊声,他一溜烟进入厅内,只见朱厚照端坐如初,只是脸色黑漆漆的,似乎在生气,而曹孟阳和孙若已站起来躲到墙角。
“公子何事吩咐”
钱宁有些心虚,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开口问询。
朱厚照瞪着钱宁,目光凶戾,厉声问道“钱宁,且问你,这二人你是怎么找来的”
钱宁惊慌失措,心想“果真不能让陛下跟此等酸儒独处,喝点儿酒,随便问上两句就穿帮了不过就算拆穿谎言,找人来一起喝喝酒应该没什么”
钱宁脑子乱哄哄的,居然忘记回答朱厚照的问题,直接怒气冲冲地对曹孟阳和孙若道“你二人对我家公子说了什么,竟惹得他勃然大怒”
曹孟阳正要接话,孙若赶紧拽了他一把,然后上前一步,用低声下气的语气道“两位爷,您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位兄弟喝醉了酒就喜欢胡言乱语,你们且说出条件只要能放我们回去,莫说喝几杯酒,就算把这里的酒全喝了都行。”
朱厚照怒视钱宁,连声问道“钱宁,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你是用什么手段找来的人就这么糊弄朕么”
朱厚照发怒,以“朕”自称,曹孟阳和孙若毕竟读过四书五经,通晓事理,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面如土色,浑身抖个不停。
钱宁突然跪到地上,向朱厚照磕头“陛下饶命,小人并非是诚心糊弄,只是想找几个读书人来为陛下解闷。”
“哼”
朱厚照怒哼一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这酒席对他而言已无半分吸引力。
等朱厚照走后,曹孟阳和孙若已经吓傻了,需要相互依靠在能支撑着不瘫倒在地。
“钱爷,您没事陛下已走远了。”一名锦衣校尉进来,看了看堂上的情况,赶紧去搀扶钱宁。
钱宁脸色惨白,显然也吓得不轻,全身酥软,很难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好不容易在手下相扶下起身,钱宁怒视曹孟阳和孙若“你们是想找死,是老子跟你们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请你们来陪我家公子吃顿酒,席间畅谈风月,皆大欢喜,完事后你们就可放心回家过日子,把陛下服侍好了说不一定还有机会平步青云。”
“现在好了,给脸不要脸,得罪陛下,罪不可赦来人啊,把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弄出去,找个地方解决了”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曹孟阳和孙若心中也无比懊恼,但此时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跪下,向钱宁磕头求饶。
钱宁因欺君之事被朱厚照训斥,心里来气,哪里还顾忌什么滥杀无辜
等人把曹孟阳和孙若捆绑起来,一名锦衣校尉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请示“钱爷,就算陛下对今日之事不满意,把两个书生打一顿出出气就行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