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拧子有些诧异地看了下钱宁,虽然现在钱宁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但到底大家各司其职,小拧子可不愿承认自己低人一等,他说话虽无刁难蛮横之意,不过还是显得有些疏远“钱大人有事吗”
钱宁凑过去道“拧公公,您也知道,上元节那晚,在下做了错事,之后陛下就态度大变,根本就不给在下丝毫尽忠的机会,是不是陛下至今依然记挂于心”
小拧子冷笑一声“钱大人是想问,陛下是不是想弃用你”
钱宁苦着脸道“大概是这个意思,但拧公公把话说得也太过直白了都是为陛下做事,在下当时不过是没反应过来罢了。”
小拧子想了想,还是决定跟钱宁保持和平共处的状态,实话实说,“放心,陛下这几天都没提你的名字不过,是否心底还在责怪,只怕只有陛下自个儿才清楚,你让咱家如何回复”
钱宁听得心里悬吊吊的,见小拧子拔足欲走,连忙挡住去路,又问道“拧公公这几天很辛苦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端茶递水,忙上忙下,却不知陛下在豹房外作何”
“这是你能打听的吗”小拧子语气开始强横起来。
豹房和皇宫里,人与人的关系都是此消彼长,钱宁这边示弱,小拧子的气势立马就起来了,毕竟小拧子是朱厚照身边常侍,而钱宁却是个“外人”,别看现在出任锦衣卫指挥使,要撤职只是朱厚照一句话的事情。
钱宁苦着脸道“咱们都是为了侍候好陛下,拧公公不妨透露一些这是在下一点小小的心意”
钱宁知道,如果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显然诚意不足,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给小拧子一笔实实在在的好处费,小拧子要朱厚照起居,根本没时间培植势力和党羽,自然也就没办法捞钱。
小拧子把钱宁递来的东西拿在手里掂量一下,问道“就这点儿吗”
钱宁一出手便是一锭金子,大概十多二十两,价值上百两银子,在一般人眼里无疑是一笔巨款,但在小拧子看来太过敷衍,毕竟他见过抄刘瑾府邸的大场面,成千上万锭金子几乎让他晃花眼。
钱宁笑道“还有几锭,因不便携带,未在身上,回头就给拧公公送去咱们得团结一致,如今张公公可猖狂了,把豹房事务通通接管过去,什么事都要跟他汇报,听说今天他还给陛下送了批美女来这不是要抢咱们的饭碗吗”
“那是你的饭碗,可不是咱家的。”小拧子没好气地道,“咱家的饭碗便是侍候好陛下。”
钱宁道“都一样都一样,既然咱们是一伙的,再看在金锭的面子上,您老就稍微透露一点讯息”
小拧子有些心动,在人生经历几次起伏后,他也开始注重捞钱了,暗忖“刘瑾当道时我被打压得厉害,如果不是沈大人及时出手,我可能会被刘瑾弄死;现在张苑得势,也一个劲儿打压我”
“如果我将来失宠,被陛下逐出宫去,一定要有银子傍身才行,不然那时就算我放下脸面去求人,人家都不会拿正眼瞧我”
“再者,陛下屡次出豹房,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个苏公子和郑公子一看就有所图,还是想办法让陛下守在豹房里最好不过。”
小拧子反复衡量得失,又见钱宁如此“诚恳”,光是一锭金子就价值一两百两银子,若是如钱宁所言再送他几锭,他就能在京城买一座不错的宅子,让自己下半生有个着落,当即道
“陛下出宫,是为了跟宫外人见面陛下喜欢跟民间士子交往,把酒言欢,席间畅谈风花雪月,宫外人还送了陛下几名婢女大概就是这些,如果你想安排的话,就照这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