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惠娘头脑不错,但这会儿已经完全听不懂沈溪在说什么了。
沈溪看出太过难为人了,毕竟惠娘处在这时代根深蒂固的小农思想,不能强求改变她的一些想法。
沈溪道“不管怎样,该研究的东西,还是要研究,之前在武昌府时我曾制出一批银镜,因为之后一直忙于政务,使得这项技术没有用来造福于民,之前曾有工匠专门负责制造这个,但后来被我调去生产玻璃门窗和瓦片,我准备让这些人带些徒弟出来,然后成立专门的工坊,制造玻璃镜,让民间百姓也可以用到这东西。”
惠娘这次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眼前一亮“这倒挺不错的,这门生意一定能赚钱,之前妾身就一直想把生产镜子的事情提上议程,但对那些东西不是很明白,总归需要老爷调拨人手。一面镜子,怎么说也能卖个几十两银子”
沈溪笑道“不是为了让权贵享受这项便利,稍微卖便宜一些。”
惠娘却坚定地摇头“好东西可不能贱卖,妇人家谁不希望能得到这样一面纤毫毕现的镜子再说先制造出来的数量不会很多,头几批应该可以卖出高价。”
说到生意上的事情,惠娘立即来了兴趣,说到底她还是个善于投机倒把的商人,知道什么货物市面紧俏,根本就不怕价定高了卖不出去。
“那就由惠娘你来安排玻璃镜的生产和销售,我就不管了,回头看看利润如何。”
沈溪对惠娘很放心,索性当了甩手掌柜。
惠娘高兴得点头不迭。
沈溪打个哈欠“瞌睡来了,这两天先是陛下出事,头晚几乎整宿没睡,今日又去豹房面圣,晚上接见西域商贾,折腾死人了朝廷难得放一个月的休沐长假,不想竟然也这么疲累,如今我只想到高床软枕上好好休息。”
惠娘笑道“老爷是想温香满怀早知道的话,应该把衿儿叫醒,这丫头平时眷恋老爷得紧。”
沈溪微微一笑,起身来揽着惠娘的腰,准备一起入房。
惠娘却很拘谨,不想让丫鬟婆子看到这一幕,出门时挣脱沈溪的手,让他先进房,然后叫来丫鬟稍微安排后,才进入房间。
之后便是小别胜新婚,就算李衿睡得正香,沈溪依然享受到惠娘带来的无尽温柔。
朝议的时间为正月十九,这天处于朝臣休沐期内,要商议什么没人知晓,不过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总结起来不外乎两件事,一个是开春后朝廷出兵征伐草原的问题,再有就是朝廷人事变动。
至于商税改革等事暂时被搁置,只要朱厚照和沈溪不提,朝中人也宁可当做不知道有这回事。
到了正月十八,朝臣们依然不清楚这次朝议议题,所以谢迁这个政策风向标就被所有人关注。
这两天已有不少人到谢迁府上拜访。
虽然谢迁也在休沐,但他可没有闲着,一是内阁有许多紧急公务需要他来处置,二来六部衙门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也会找他帮忙,三便是会试即将进行。
总归谢迁不得清静,再加上到府上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让他不胜其扰。
正月十八这天中午,谢迁留何鉴一起在府上吃饭,说是设宴款待,但只有三菜一汤,谢迁的“抠门”在朝中很出名,毕竟他这个首辅不搞贪污受贿那一套,几乎从不留人在府上吃饭,何鉴觉得自己受邀已是极大荣幸。
饭桌上没有旁人,只有谢迁与何鉴两位。
何鉴没有提朝中事务,更不会自讨没趣谈沈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