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道“可否进去说话”
“嗯”
马怜往院子看了一眼,随即警惕地说道,“可能不那么方便。”显然她有一定领土意识,不喜欢带对自己有敌意的人进入自己的地盘。
云柳并未勉强,道“大人走的时候交待,这两天会找房子让你搬走,所以你可以先收拾好至于具体什么时间,搬到什么地方,要等大人进一步通知。”
马怜轻轻蹙眉,显然沈溪把如此重要且私密的事情告知云柳,对她来说有些不太能接受,但她还是心平气和道“记住了,云姑娘请回吧。”说完,转身往院子而去。
云柳突然喊了一声“你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马怜回过身来,用赌气的神色望着云柳,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呼来喝去的感觉她没有吭声,等云柳把话说下去。
云柳道“大人是做大事之人,不能纠缠于儿女私情,你作为大人身边的女人,应该知分寸、守礼法,不能耽搁大人做正事,知道吗”
马怜笑了笑,道“多谢云姑娘提醒,小女子只是浮萍,没有资格干扰大人做大事云姑娘常伴大人身边,做的都是忧国忧民的事情,小女子羡慕之余,只能哀叹命运之不公,同样都是女人,小女子只能在深宅中足不出户云姑娘的提醒,在下会铭记于心,还有其他事情吗”
每一句话,马怜都说得很客气,并未跟云柳争辩,却让人清楚地感受到她浓重的戒心和成见。
本来云柳还想说上几句威胁的话语,但临到话出口却发现说不下去了,心道“我跟她置气作何空留下把柄她或许会趁机在大人面前告刁状,说我威胁她或者怎样,我犯不着冒险”
那边马怜见云柳不再言语,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进到院子中,亲自把门关上,好像要跟云柳划清界限。
云柳看到这架势,也不由幽幽地叹气,心里有诸多委屈和无奈。
她转身正要走,旁边过来一人,却是熙儿。
“师姐,别怪我在旁偷瞧那女人可真是不可一世,以为她是谁啊就此可以登堂入室进沈家门了哼,简直是痴心妄想论在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她比我们还不如呢。”熙儿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
云柳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院门,那里清风雅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判断马怜有很大的可能进屋去了,当即怪责
“都是女人,为何要互相为难呢”
“师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她先得罪我们的吗她的存在,已威胁到大人的安全,而且还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她那所谓的嫂子过一两天就登门拜访一次,如果大人的行踪就此外泄,岂不危险”熙儿道。
云柳摇头道“应该不会,大人说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并且承诺会尽快把她接走。”
“大人可真偏心。”
熙儿眉头皱得紧紧的,委屈地道,“这一年多来,大人对我们姐妹冷漠许多哼,男人都一样,就算是大人这样胸怀天下的英雄豪杰,也会喜新厌旧,不然这样一个女人怎会入大人法眼”
云柳狠狠地瞪了熙儿一眼,熙儿嘟着嘴不再说话,姐妹二人心事重重,迈着沉重的步伐远去。
沈溪在兵部衙门守了一天,一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家。
回府后他直接进了书房,不多时谢韵儿过来,把去父母所在宅子经历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沈家各房的日子都不好过,尤其是大房,在我们五房举家离开汀州府后,度日艰难,平常饱一顿饿一顿的,就算是新年也没添置新衣难怪要到京城来投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