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拧子苦着脸道“陛下,奴婢走的时候问过宋太医,他的意思是沈大人的病情不容乐观。”
“不是说血已经止住了吗还不容乐观你不会是在吓唬朕吧”朱厚照板起脸来。
小拧子道“奴婢哪儿有那胆子按照宋太医的说法,沈大人伤口宽而深,现在止住血只是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不代表就此没事,因为伤口随时可能恶化奴婢说不清楚,但宋太医说了,幸好现在是冬天,如果换作夏天的话会非常凶险。”
朱厚照本来心情不错,听到这话马上脸色沉了下来。
“朕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该死的建昌侯,朕只是安排沈先生查案,他就痛下杀手,朕明年还要靠沈先生辅佐平定草原呢,如果沈先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把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随即朱厚照看着小拧子道,“之前太后派戴公公来找朕,当时朕没加理会,回头你代表朕去跟太后说一声,把今日案情详细讲给太后听,让太后知道朕做事不是率性而为,一切都有章可循,依法办事。”
小拧子应道“是。”
朱厚照又道“本来朕还想尽快把建昌侯的罪名给定下来,但现在看来还是先拖一阵,看沈先生恢复情况如何如果沈先生死了,那就把他杀了陪葬,如果没事的话,或许朕会放他一马哼,以后谁再跟他一样背地里算计朕的人,朕要他好看”
小拧子问道“奴婢去见太后,真要如此说吗”
“朕说什么,你去后后按照朕所言告知便可。”
朱厚照道,“暂时朕不打算见太后,在这件事上,太后太过包容她娘家人,险些让朕在大臣面前丢面子,另外再派人去查查这案子还有什么内情”
小拧子眨眨眼,有些迷惑地道“奴婢不是很明白。”
朱厚照道“算了,你什么都不懂,朕回头让钱宁去办事”
听到这里,小拧子立即明白过来,朱厚照不是想伸张正义,而是起了坏心思。
显然朱厚照对涉案的那些女子感兴趣了,或许会让钱宁挑选几个送到豹房,小拧子不敢再多问,一阵寒风袭来,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掀开车帘叫停马车后进宫见张太后去了。
何鉴在天亮前离开沈府。
朱厚照安排何鉴接手案子,属于临危受命,一时间他有些六神无主,便琢磨着去见谢迁。
何鉴有些自责“看来于乔说得没错,这案子本就不该闹大,无论建昌侯做了什么,到底是太后的亲弟弟,这是让陛下左右为难,而且注定会成为皇室的丑闻”
何鉴直接去了谢府。
到了谢府敲门后,知客引何鉴进门。
等何鉴到了谢迁书房后才知道,原来谢迁也是一宿没睡,一直在等候消息。
“于乔,你这是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何鉴非常意外。
谢迁黑着脸道“之厚那小子被人刺伤,难道我就不着急只是不能去探望罢了听说陛下也去了,还在沈家问案,之后建昌侯便被押送到刑部天牢去了”
何鉴摇头苦笑“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于乔你。”
谢迁问道“之厚伤情如何”
何鉴无奈摇头“大概把血止住了,但听太医的意思,要保住性命也不容易,接下来一段时日才是关键。”
谢迁喘了一口粗气,道“我早就让这小子别逞强,外戚是那么容易招惹的吗他把对付地方官的那套拿来对付皇亲国戚,没有比他更胆大妄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