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切莫言笑,这种事大丈夫岂能为之”钱宁听了张苑的话,感觉腿间发凉。
张苑怒不可遏“什么事情不能为大丈夫能屈能伸,难道这话你没听说过”
张苑是成年后净身,所受痛苦简直是刻骨铭心,想让别人也来感受一下,所以不遗余力为钱宁出损招
钱宁听说过张苑的事情,赶紧为自己辩解“公公,小的并非说大丈夫不能入宫只是有些事要量力而为,小的还想传宗接代,有人养老送终您莫要打趣小的,小的给您行礼了。”
张苑仍旧很生气,但豹房已至,不想再跟钱宁废话,直接道“你为陛下安排节目,得去找拧公公,他对陛下最熟悉不过,乃是陛下跟前一等一的红人。如果你想上位,除了巴结好陛下,更重要的是明白如今朝中谁地位最隆,如果掌握不好局势变化,那你可能就是下一个刘瑾”
钱宁心道,怎么这张苑说来说去,还是让我去巴结沈之厚
“多谢张公公提点。”钱宁恭敬地说道。
张苑已跨进豹房大门,一甩袖“咱家还有事,先去忙了。以后遇到事情,你最好自己想办法解决,别什么事都求旁人你不是要投奔咱家吗咱家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做事勤快点哼”
钱宁回朝,对沈溪并无直接影响,况且沈溪并不认为钱宁能在朝中掀起多大风浪,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这几天沈溪称病在家,除去了一趟惠娘处,再去兵部和刑部衙门逛一圈,剩下的时间他就在府中闭门不出,也非全然无人前来拜访,但除兵部同僚外,其余人等一律拒之门外。
这天回京接替王守仁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职位的胡琏来到沈溪府上,主要目的是把兵部公文带来,顺带帮沈溪处理一下累积多日的案牍。
胡琏算是沈溪亲手提拔的嫡系,在如今的兵部中地位或许不高,但在沈溪称病这段日子,返回兵部任职的胡琏除了充当沈溪耳目外,还肩负起军事学堂的工作。
军事学堂成立一年多,可惜之前一段时间刘瑾当权,老师和学员悉数被遣散,现在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以沈溪的料想,如果来年出塞跟鞑靼人一战,军事学堂培养的这些学员作用将会突显,这所学堂也将成为与国子监比肩的存在。
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毕竟在大明,武将地位跟文臣相比还是远有不如。
胡琏就在沈府书房整理公文案牍,沈溪就坐在旁边,但此时他看的是刑部关于阉党案的宗卷,等于说沈溪把兵部事务暂时交给胡琏打理,而他自己却全力以赴处置本该归刑部管辖的案子。
胡琏对此不是很理解,但想到沈溪是由皇帝指定接管阉党案,也就没多说。
把案牍整理得差不多了,胡琏起身跟沈溪汇报,随后便准备离开。
沈溪从累积很高的宗卷中抬起头,招呼道“既然事情做完了,重器回去吧,之后几日军事学堂那边还得交给你负责,辛苦了。”
胡琏惭愧地道“沈尚书言重了,在下能为您效绵薄之力,实在不胜荣幸。在下能力有限,以后还得多跟同僚学习。”
沈溪笑了笑,胡琏毕竟才三十多岁,兵部那些官员动辄便五六十,突然冒出个三十岁的青壮极为罕见,现在胡琏官职提升也很快,已经是六部的实权人物。
沈溪道“我就不送了。”他正在病中,起身不便,胡琏好像不着急走,问道“沈尚书为何要将刑部宗卷全都带回府来处置留在刑部或者兵部衙门,找一些人帮忙,岂非更省力”
沈溪叹道“这些宗卷归刑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