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您不会这么做吧”张永非常惊讶,嘴都合不拢了。
沈溪微笑道“如果你将这件事公开,那本官则不得不做出相应的举动,现在本官便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有这回事”
张永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很害怕告状不成反而自己落得个诬告忠良勋臣的罪名。
沈溪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张公公,时候不早,若你没有旁的事,请离开,本官要休息了。”
张永急了“沈大人,您怎就听不进忠言呢南方海疆倭寇猖獗,魏国公身为南京勋臣守备,能一点责任都没有连陛下都知道这背后有鬼,派了钱宁前来调查,这件事也是钱宁查出端倪,无论是否有真凭实据,您也该先将钱宁找来问明情况才是”
“您就这么留在城里,犯险的可是您自个儿哪魏国公最怕的就是事情败露,就算您平掉倭寇,倭寇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将他供出来,你说他能让您顺利平乱恐怕会一再地在背后扯后腿吧”
沈溪点点头“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您这是真听不进良言,还是说另有高招”
张永站起来,用质疑的目光望向沈溪,“沈大人一世英明难道想葬送在南京城里魏国公是没多大本事,但诚如您所言,他乃是地头蛇,说句不中听的话,在这南京城里没人能治得了他。这次南京守备太监跟南京兵部尚书同时出缺,难道您还不知是何人所为他这是想一家独大”
张永此番危言耸听之言,沈溪不太往心里去,这南京权力场上是些什么人,沈溪很清楚,不会为了张永的几句挑唆之言而直接跟徐火拼。
沈溪脸色略微阴沉“张公公,本官敬重你乃三朝老臣,又是陛下跟前近臣,明白事理,是否想让本官对你不客气呢”
“什么”
张永没料到沈溪居然会直接翻脸,等他意识到什么时,眼睛瞪圆,“沈大人,您不会跟魏国公已有谋划,准备对付咱家”
沈溪一摆手“张公公太过杞人忧天,本官跟谁都没有约定,跟你张公公也不会有,所以张公公请回吧。”
张永脸色异常难看,他知道自己再不走的话,会被沈溪强行赶走,事情一闹开就会为徐所知,那他很难在南京立足,就算从道理来说他这个守备太监位在徐之上,但因为是初来乍到,实际权力基本落在徐这个地头蛇手上,徐要趁他立足未稳出手对付非常容易。
“沈大人您可要好自为之。”张永不敢久留,撕破脸皮的事他不会做,灰溜溜下楼去了,在侍卫的引路下出了官驿大门。
张永离开后,马九进到房间来,有请示之意。
沈溪道“对于张公公的到来你们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便可,有人问及也是三缄其口,不得将消息传出去,尤其是魏国公府上的人前来问,更不得提及半句。”
“是,大人。”
马九嘴上应了,心里却觉得奇怪,照理说这些话根本不用嘱咐,沈溪手下这些人早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本来想问是否要暗中去调查张永,现在沈溪不吩咐,他也不敢随便乱来,只能暂且告退,顺带将沈溪的话告知于手下那些侍卫。
夜深人静。
中山王府内,徐程匆忙回禀,这是二更天后他再次见到徐。
徐有些恼火,毕竟他晚上喝了酒脑袋有些晕晕乎乎,想早些入睡,毕竟来日一早还要去见沈溪,却被徐程打扰好梦,倒他还耐着性子赐见,先就是对徐程着着实实一通斥责“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