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城西监督完换防后,马上又跟着队伍往城北走,王陵之不打算跟着唐寅去城北,逮着机会过来跟他搭话,顺便表达不满“如果出事,那就是大事,贼人若来袭的话,城墙失守意味着城池失守”
唐寅本对王陵之客客气气,但随即想到与胡嵩跃等人相处的情况,光靠容忍没有任何效果。
他心道“在这群大头兵面前,只会空讲道理那就是白痴”
唐寅当即板起脸来“沈大人的军令必须无条件执行,有不满可以去跟沈大人当面说”
王陵之一怔,没料到之前一直和颜悦色的唐寅会变得如此嚣张,王陵之往旁边的刘序身上看了一眼。
刘序冲着王陵之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是能不争就别争,没好果子吃。
“出了事,你负责”
王陵之拿出不服气的态度,但到底没跟唐寅对着干,他也发现违背沈溪的军令不是什么好事,他算是沈溪真正的嫡系,必须要维护沈溪这个主帅的权威。
军中数年浮沉,有林恒等人在旁对他进行指导,王陵之的头脑总算开窍了。
城北换防,唐寅仍旧亲自监督,等完成已是二更天。
唐寅总算松了口气,准备回营休息,又怕沈溪不了解军中发生了什么而耽搁大事,所以还是先去了一趟驿馆。
到了地方,依然被告知沈溪休息了,让他不要打扰。
唐寅走后,沈溪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下面的情况,似乎让唐寅出面解决问题是很有趣的事情。
“老爷也是,唐大人明明有事找,为何你要躲着不见难道真不怕军中内讧”
惠娘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有所了解,之前沈溪处理公务,惠娘一直在旁作陪,倒是李衿早早就休息了。
到了河间府城,住进驿馆,沈溪任性地把二楼包了下来,不让其他人打扰,这样他跟惠娘、李衿间便有了一个相对隐秘的空间。本来沈溪想让惠娘早点睡,但惠娘已习惯行军途中睡觉,到晚上跟沈溪一样变得头脑清醒,这也跟惠娘有意识习惯沈溪的作息有关。
沈溪笑道“这点事还要我出面,那我真要累死了唐伯虎不是没本事,只是他以前刻意压抑自己,自暴自弃,现在的他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不努力都不行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主动承揽的,又不是我派他去解决问题,当然他要负责到底”
“老爷有识人之明,妾身就不多问了。”惠娘觉得,沈溪做什么都有计划,就算不成功也有后着,便不再多问,坐下来为沈溪研墨。
此时沈溪正准备给朱厚照上奏,有关这两天行军的情况,还有未来一段时间的打算,当然也包含他在行军途中得到的一些前线战况,一并上奏,这算是他出征以来的第一次上奏。
沈溪边写边道“也不是说我有识人之明,而是我觉得让唐寅继续混日子,做一个放荡不羁的儒生太可惜了,不如放他到官场上好好历练一番。现在他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但统筹大局的话,稍显力不能及。”
“要看多大的事了。”
惠娘道,“如果让他领兵肯定不行,但管好军需后勤,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不是当过知县吗”
沈溪笑道“你当他当知县政绩很好到任不过三个月,就接连被人告状,好在知道人是我推荐的,事情没闹大,我甚至没告诉他具体情况他自我感觉很良好,以为自己当官颇有成就呢”
惠娘惊讶道“这怎么会这样”
沈溪道“官场上的事,并非说你有能力就会被人推崇,他不能说没能力,只是经验不足,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