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子就此落到了高凤身上,他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委屈地接下。
高凤回去后开始筹备皇帝迎娶新妃事宜。
他不敢跟张太后说,连沈溪跟皇帝间的矛盾也不能透露,甚至连皇帝回宫之事都当作不知道,一时间焦头烂额。
朱厚照按照跟沈溪的承诺,翌日一早往谢府探病,此时在朝中引起轰动,没人会预料到皇帝在这件事背后隐藏着跟沈溪结成姻亲的“阴谋”。
朱厚照到谢府时,内阁另外三位阁臣闻讯赶到,虽然谢迁仍旧拿出拒不配合的态度,但杨廷和等人还是在皇帝面前把要上奏的事情详细说出来。
这让朱厚照很不耐烦。
朱厚照心想“我是为了让某人留在朝廷,才不得已落下脸来探望谢老头,又不是要给你们做主,你们跑来说这些算几个意思”
皇帝不想搭理杨廷和等人,至于劝谏调边军入关和调京营平叛等事项,朱厚照只是随口道“有事的话,自有司礼监跟你们沟通,朕今天是来探望谢阁老病情,没时间与你们详细商谈,如果还有事,可以等中午朝议时再说。”
杨廷和等人这才知道原来当天还有朝会,对他们而言又算是一次不小的收获,只要能跟皇帝沟通讯息,意见也就能上达天听。
本来杨廷和还想当着皇帝的面提一些朝事,但知道稍后还有朝会后,也就缄口不言。
如朱厚照所言,皇帝到臣子家里来是为探病,而不是为了商议朝事,如果打扰皇帝跟谢迁之间的见面,以及君臣间的关系修复,恐怕更是一种罪过,便暂时把事情压下来。
杨廷和都不说,梁储和靳贵自然更不会说了。
朱厚照进房探望谢迁病情。
谢迁没有下床,也不行礼,继续躺在那儿闭上眼睛装死,朱厚照坐在榻边仔细打量一下,先看看谢迁的气色,再看看胸口是否有起伏,以确定自己的首辅是否已经挂了。
最后发现谢迁始终没有睁开眼,不知谢迁是在装睡,起身道“看来谢阁老病得不轻,朕回去后吩咐太医过来诊断,希望谢阁老能早日康复,朝廷少不了谢阁老和沈尚书这样的能臣。”
夸赞谢迁的时候,非要将沈溪捎带上,这让躺在那儿装睡的谢迁很不爽,一口气不顺居然剧烈咳嗽起来。
朱厚照回头看了一眼,见谢迁昏迷中还不断咳嗽,大感意外,立即吩咐“赶紧来人看看,谢阁老病情似乎有反复你们还杵在那儿作何赶紧叫太医去。”
他让人查看谢迁的病情,自己则信步往门口而去,出去后还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怕传染病情一样。
“陛下。”
此时谢家剩下的两位朝官,谢丕和谢迪穿着官员常服站在门口对朱厚照行礼。
朱厚照指了指两人“你们谁啊”
张苑赶紧在朱厚照耳边详细解说一下,朱厚照露出恍然之色“原来都是朝廷栋梁”
之前连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张口便说是栋梁,完全是口不对心。
朱厚照不知谁是谢迁的儿子谁又是谢迁的弟弟,大概看了一下面相,对相对年轻的谢丕道“谢卿家乃是谢阁老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听说你也在翰苑当差哈哈。以后朕会好好提拔一下,让你可以多为百姓做实事。”
这话有多敷衍,皇帝身旁的太监很清楚,不过对谢丕来说却是天大的恩赐,赶紧俯身行礼“为朝廷效命,乃微臣之责。”
朱厚照来谢府,只是为了完成对沈溪的承诺,他对谢丕的能力并不了解,只知道这是谢迁的儿子,还是上一科的探花,夸赞一下就当是收买人心,却未料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