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道“下面那些小的都在谈论,鄙人如何能不知倒是拧公公,你怎么出来了”
小拧子道“咱家本以为能陪伴陛下左右,但陛下吩咐,把基本的安排妥当后便不用在留在里面伺候,咱家凭何留下来丢人现眼倒是那江彬,居然堂而皇之上楼去赴宴,还要跟陛下同桌饮宴真是不可思议。”
张永琢磨开了,一时间没有回答,小拧子则用怪异的目光打量张永,道“你早就知道咱家会半途被赶出来”
张永回道“鄙人本想见一下沈大人,跟他谈年后开衙的事情,谁知沈大人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派人通知,说年后他将不再负责兵部事务如此看来,沈大人有卸任兵部尚书的打算,所以鄙人特意来跟拧公公你商议一下。”
小拧子冷笑不已“你还没说为何来找咱家你如何觉得在这里干等,一定能等到咱家”
张永摇头“拧公公误会了。咱家不过是听说陛下宴客,想过来看看情况,未曾想拧公公您会这么早出来本以为至少要等到半夜后,但还是跟小的们打了声招呼,让他们看到你后告诉你一声鄙人行止。”
“是吗”
小拧子将信将疑,随即一摆手道,“朝廷的事,莫来问咱家,咱家管不了那么多。沈大人就算卸任兵部尚书,那也是朝中的风云人物,谁人能忤逆他何况陛下未必会准允”
“沈大人若坚持要卸职”张永有些迟疑。
小拧子厉声喝道“那也跟你无关。”
夜深人静后,豹房内的酒宴仍旧在继续,而此时沈溪也才刚尽兴一回。
惠娘的小院内,沈溪从榻上下来,坐在桌前喝茶,至于惠娘则简单整理衣衫,到门口将装着参汤的砂锅接过来。
“老爷还是喝一些参汤,刚煲好的,补身子用。”惠娘非常贤惠,将砂锅放到沈溪面前的桌子上,李衿用汤勺盛满一碗,递给沈溪。
沈溪笑道“看你们,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何至于喝这些东西”
惠娘道“就算老爷正值壮年,也该喝一些驱驱寒气,总归是养生的东西,对老爷身体有益无害。”
沈溪不想跟惠娘解释太多,对他来说,对于中药的补方并不太信任,不过他也不会拒绝惠娘的好意,到底是惠娘的一片心意,早年惠娘经营药铺,沈溪不会在惠娘面前说太多关于中医的事。
沈溪喝了两口,随即望向笑盈盈看着自己的李衿,道“衿儿,你也喝一点。”
惠娘坐下来道“衿儿体寒,喝这些东西虚不受补,反倒对身体有害,而且现在衿儿还在备孕,平时她调理身体的方子会另开。”
沈溪问道“谁开你开吗”
惠娘点了点头“妾身以前总归经营药铺,知道些医理,给衿儿开个补身体的方子还是能做到的,而且还要给老爷补”
说了一半,惠娘便缄口。
沈溪大概知道,参汤中应该加了什么“补药”,目的是为了让李衿可以早怀孕。
沈溪心想“大概是惠娘也感受到儿子送走后心灵空虚,她自己也知年岁大了再想怀孕不容易,干脆把希望寄托在年轻的李衿身上,如此也是为了补偿李衿在沈泓走后内心的失落。”
沈溪尝了一口参汤就不想再喝,但念在惠娘一片苦心,便又多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才放下来。
惠娘道“老爷最近有时间的话,过来多陪陪衿儿,她也是个可人的丫头,心里就想着怎么伺候好老爷。”
听到这里,李衿已经面红耳赤,低下头去,整个人羞得无地自容,惠娘则显得大大咧咧“老大不小了,入老爷门也有七八载,怎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