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拧子正准备追上去看看,却被朱厚照身后的江彬给拦住去路。
江彬拱手,客气地说道“拧公公请留步。”
小拧子看了皇帝的背影一眼,这才低声问道“江大人,您这是何意咱家之前可帮你通禀的。”
江彬摊摊手“这对拧公公有好处算是忠告吧,拧公公莫要进去打扰陛下雅兴,连在下也不打算进内。”
本来小拧子还以为朱厚照会回头看看,但这会儿朱厚照或许早就忘了身后还有江彬和小拧子的存在,健步如飞而去。
眼见朱厚照推开门进了房子里面,小拧子脸上带着气恼,却瞪着江彬无可奈何。
正如江彬所言,或许他留在外面才是正确的选择,里面肯定有皇帝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他若跟进去只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进到大厅的朱厚照,表情无比激动,眼里带着一抹莫名的神采,游目四顾,想从房间的昏暗处,将他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儿找出来。
很快他的视线便凝固了。
只见房间的角落站着一个娴静的妇人,背对他而立,仅仅是那婀娜的背影,便让朱厚照魂牵梦萦。
他缓缓走过去,没等靠近,那妇人已转过身来,等那妇人冷目一瞥,朱厚照便感觉自己胆怯了,不再上前。
“你我”
一向能言善辩的朱厚照,此时就好像个情场初哥,说话都不利索了。
妇人娉婷施礼,随即后退,避开两步,从举止反应朱厚照便能感觉此女对自己的回避,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为朱厚照欣赏,在京城经营茶楼的钟夫人。
因被朱厚照觊觎,钟夫人走投无路,幸得沈溪相助方才脱困,举家迁徙辽东,当时钱宁还去找过,但一无所获,现在却不知为何被江彬找了回来。
“夫人瘦了。”朱厚照叹道。
钟夫人道“妾身应该称呼您皇上,还是朱公子”
朱厚照没有上前,他对别的女人或许没有耐性,但对钟夫人却可以保持起码的礼重,当即道“不用那么客气,朕你可以随便吧,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夫人这几年过得可还好”
因太过激动,朱厚照说话结结巴巴,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颠三倒四。
钟夫人脸色阴沉“妾身长期漂泊在外,谈得上好吗身如浮萍,只因一段恩怨纠葛,却让全家遭遇苦难,是妾身害了钟家。”
朱厚照道“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其实我根本没有开罪夫人的意思,当初也不过是罢了,罢了,我不想解释,这次夫人到京城,路上可还顺利”
本来朱厚照见到钟夫人,有许多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乐。
钟夫人保持缄默,目光中满是怨恨,让朱厚照看了心里很不舒服,硬着头皮问道“夫人这几年过得如何如果有不顺心的地方,其实可以跟我讲讲,若有开罪之处,我可以补偿,让夫人一家在京城过上好日子。”
钟夫人听到这番话,有所触动,随即眼角流下痛苦的泪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若是亡夫能活过来,我儿能再回到身边,莫说是跟你了,就算让我死,也是心甘情愿你贵为天子,能补偿这些吗”
“啊”
朱厚照听到这里,知道钟夫人在辽东的生活不太好,丈夫和儿子都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则一无所知。
朱厚照有些慌乱,如同个做错事的孩子,在那儿嘀咕半天后,才重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