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一摆手,将下人屏退,这才道“大哥,这可是最后的机会,若就这么进了豹房怎么死的都不知不如咱一走了之,回头带着人马杀回京城来如何”
“疯子简直不可理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张鹤龄已快要语无伦次了。
张延龄道“总不能现在去见咱那大外甥吧”
张鹤龄琢磨一下,道“如今就算陛下知道些什么,那也只是钱宁的片面之词,咱自己先别乱陛下要赐见咱就去,到时候死不承认便可,就说是钱宁无中生有,你做的事情,很难拿出证据,就算有所谓的证据,也可以说是伪造的。”
张延龄皱眉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张鹤龄怒道“还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你现在逃走的话,等于是不打自招,你觉得自己有本事从京城逃到海上去就算去了海上,有沈之厚坐镇京城,你觉得这辈子有机会回来赶紧收拾东西,往豹房去。”
张氏兄弟心中满是不安,往豹房去了。
到了地方问过后才知道,除了二人外,还有人被皇帝传召,具体是谁却不知晓。
张鹤龄道“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有可能陛下只是怀疑,没有对你下手的意思记得到时候别乱说话。”
“知道了。”
张延龄不耐烦地摆摆手。
兄弟二人这才往里面行去,等到了正院,出来接待他们的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张永,虽然他二人跟张永不算陌生,但也不是很熟,毕竟服侍三任皇帝的张永从来就不属于外戚派系。
“两位国舅,陛下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张永道。
张鹤龄问道“张公公,除了我二人外,还有谁过来”
张永笑道“人已经到齐了,侯爷进去后便知晓。”
张氏兄弟对视一眼,然后跟张永一起往院子后面走去。
张延龄有些慌张,毕竟做贼心虚,忍不住出言问道“张公公,今日陛下召集,所为何事啊”
张永道“陛下只是找诸位前来商议事情,具体是什么不好说。现在陛下已在跟沈大人叙话”
听说沈溪也在里面,张延龄更紧张了,因为他最忌惮的人正是沈溪,好像沈溪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一样,让他内心惶恐不安。
“别多问,面圣后再说。”
张鹤龄在旁提醒一句,张延龄这才缄口不言,不过依然表现得很不堪,身体抖个不停。
三人来到后院一处宽大的庭院前,发现这里戒备森严。
张延龄低声嘟哝“完了,完了,千万别是什么鸿门宴啊”
张氏兄弟走到门口,只见里面又出来人迎接,这次却是小拧子。
小拧子有些慌张,走到张氏兄弟跟前行礼“见过两位侯爷。”
“不用多礼。”
张鹤龄显得很傲慢,“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小拧子再度行礼“两位侯爷请随奴婢来”
在小拧子引路下,张氏兄弟走在前,张永跟在后,一行四人进到屋子内,刚进门便听到朱厚照大发雷霆“岂有此理,大明海疆,到底是朕的,还是那些倭寇的”
听到这话,张氏兄弟多少放心了些,好像朱厚照在意的是沿海倭寇肆虐,并没有特别针对兄弟二人的意思。
张氏兄弟进去后大概看了一眼,除了朱厚照外,还有司礼监太监张苑、高凤和李兴,而皇帝面前站着的,尚有首辅谢迁、次辅梁储,另外就是兼任吏部和兵部尚书的沈溪,以及工部尚书李、户部尚书杨一清。
只是没看到新任的礼部尚书费宏,也不见另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