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义走到沈溪跟前问道“沈大人,陛下就出了这么个价格,没说别的那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到底归谁”
沈溪的话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这封书函是由陛下派人送来,但并非陛下书写,而是由陛下代为转交从开始时规矩便已定好,所有执事都可以参与这场司礼监掌印的选拔中”
戴义惊讶地问道“除了在场这些人,难道还有旁人难道是”
当戴义一阵惊惧,在场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会是谁,不过此时沈溪已将信封转了过来,为众人释疑。
信封正面赫然写着“张苑”两个字,然后在场之人皆目瞪口呆。
小拧子失声惊呼“沈大人,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张公公他他不是被陛下发配去守皇陵了吗”
高凤道“守皇陵难道就不能有银子张公公以前权势可不小,从中枢到地方向他送礼的人不胜枚举,积攒的银子估计也是这么多宫内执事中最多的一个想想当初刘公公才当政几年,都累积那么多财富,张公公估计也少不了多少这样的比拼根本就不公平,谁的出价能比张公公高”
结果一出来,高凤已经不敢直呼张苑的名字,显然是想到当初张苑在朱厚照身前只手遮天的嚣张气焰,一时间有些胆怯。
沈溪摇头道“具体原因,本官就不知晓了本想在家好好休息几个月,但陛下却传来圣旨,本官迫不得已才充当这个公证人,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不知。而根据规则,张苑的出价合情合理,即便是由陛下转交,但最后依然要以他实际所出银子为准,若到时候拿不出十万两银子来,这次竞标也就不会算数。”
小拧子懊恼地道“既然某人敢出这个价,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拿出银子来啊”
在场之人心灰意冷,兜兜转转,所有问题忽然回到原点,本来一个已退出众人视野的强势人物突然杀了回来,且这么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若张苑只是派人来送个标底倒还好说,但关键这标底是由皇帝亲自派人送来的,意思是说连皇帝也认可张苑参与这次竞价,并无不妥,或者说朱厚照只是看中张苑的钱财,还有其潜在的敛财能力。
小拧子打量着张永,表情满是揶揄,好似在说“不听好人言,看看这回你吃了多大的亏早听沈大人的话,何至于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张永此时有些气急败坏“不可能,张苑怎么会有十万两银子,他已山穷水尽,绝对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嗤嗤”
李荣讪笑道“张公公,你还是认命吧张公公能否出得起这银子,现在已经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人家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居然亲自向沈大人举荐,分明是有重新启用的意思,难道这个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在场人等都很清楚,或者说都以为自己洞若观火,觉得朱厚照只是设局当了回庄家,以张苑为幌子,将他们这些小散户一次收刮干净。
规矩定好了,规则讲得清清楚楚,就连皇帝自己也按照规矩在玩,只是作为庄家他知道你们的家底,出了个你们接不起的价格,然后把你们给收拾了你们家底不如人,在规则之下输掉,还有什么脾气
沈溪道“既然这件事已告一段落,本官稍后会把所有数字归纳汇总,将结果呈奏到陛下处,据实以陈,就算尽到责任。”
高凤显得很紧张“沈大人,您您不能就这么结束啊,您看我等都给您送过礼,这次就这么您总该为我等说句话啊。”
李兴道“说什么让陛下不收咱银子这话你怎不去跟陛下说你高公公才损失多少银子怎不看看旁人好在有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