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道“鄙人不是那意思,其实沈大人并非是要跟咱划清界限,不过今日乃是最后一天,陛下连规矩都已定好,沈大人在明面上能帮我们的已经不多,若咱提前来见,这事情被其他参选太监知道,最后又是咱中选,那群人能不闹腾”
小拧子琢磨一下,又重新打量张永问道“你怎变得瞻前顾后起来这可不是你张公公的作风。”
“小心为上。”
张永道,“既然沈大人已经吩咐门子不允许咱进去,咱就按照他的规矩来,大不了就在门口等。”
小拧子生气地喝问“要等你等,咱家可不在这里丢人现眼,若被人知晓咱家来了却被拒之门外,岂非颜面无存要不等人差不多到齐后,咱们再过来吧”
这边小拧子正气呼呼要走,却被张永给拦了下来,张永道“拧公公切莫心急,有些事需从长计议。好像今日之事,或许沈大人就想让咱进门遇挫的事情被人知晓呢这对咱最后得手最为有利啊。”
小拧子道“莫一口一个咱的,谁跟你是咱最后上位的只有一人,是你张永,而不是咱家”
张永苦笑道“是,拧公公说的没错,但其实这件事就是咱一起来操办,鄙人上位,到时候还不是处处要靠拧公公您的提携鄙人在陛下面前可没隆宠,甚至陛下平时做什么都不知情,到时候全得靠拧公公您照应。”
听到这话,小拧子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不过此时小拧子还有些生气,道“要等,你在这里等罢,咱家先到旁处,这种喝西北风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张永道“本来鄙人一人在这里等也无妨,但若有事,不能及时相商的话”
小拧子略微想了下,一甩袖道“咱家便到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之前停马车的地儿你知道吧有事直接过去找,或者找人过去打一声招呼。”
张永本还想继续挽留小拧子,但想到小拧子这会儿大概是计划受挫而心情沮丧,便不敢强求,道
“那鄙人便不送拧公公您了,之前要出的数字,已跟拧公公您打过招呼,或者等见沈大人后,再有一定程度修改,一切都按照之前商议好的而动,不会再作更改。”
“随你便。”
小拧子很不耐烦,丢下句话,便径直往远处去了了。
张永望着小拧子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哪怕拧公公得到圣宠,平时看上去挺机灵一个人,很会来事,但涉及大事还是指望不上。”
送走小拧子,张永回到沈家门口,准备长时间等候。
他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宫里当值的太监都要等天亮宫门开启后才能出来,虽然宫门都设有小门,但平时可不供普通人进出,太监夜晚要进出宫门手续非常繁琐。
张永神色淡然,请沈家护院给自己准备一张板凳,坐下来后天气很冷,再叫下人拿了件大氅过来,即便如此他还是需要不断搓手取暖。
便在此时,只见远处有人过来,张永嘴上嘀咕“倒还真有来得早的却不知这位是谁”
张永以为是跟他竞争司礼监掌印的太监到来,根本就不想起身去迎,等靠近后张永才知道不是,却是云柳带着几名侍卫前来。
“云侍卫”
张永认识云柳。
以前沈溪不管何时何地领兵出征,身边都带着这位俊俏的云侍卫,最初张永还觉得云柳跟面瓜一样就只是因为俊俏而得宠,等见惯云柳跟沈溪出生入死,从土木堡到湖广,再到榆溪河一战中都有云柳的身影,张永才知道强将手下无弱兵。
因为来者是云柳,张永不得不站起来迎接,甚至下意识行礼。
云柳还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