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小拧子已不知该如何劝说沈溪,因为他知道沈溪跟朱厚照和盘托出的话,等于是明摆着告诉皇帝,二人不对付。
本来朝中就有很多人攻击沈溪擅权,之前朱厚照不相信,但经此一事,皇帝岂能不往这方面想
沈溪点头“具体分寸本官会斟酌,多谢拧公公提醒。”
小拧子面上满是为难之色,将事情再简单说过,便匆忙离开沈府,对他来说,这个夜晚太过忙碌。
小拧子匆忙回豹房,本是要去跟朱厚照回奏,到了地方才知道皇帝已跟丽妃、花妃一起进了寝殿,暂时不会出来。
江彬去了何处他不知,因为此时已是后半夜,他也非常疲累,坐在前院的花台边,显得很凄凉,北风呼啸,他的心却比身体还要冰冷,非常难受。
“本以为回到京城,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为何现在才发现,情况反倒不如从前呢”小拧子坐在那儿自怨自艾。
就在他准备起身找个有瓦遮头的地方眯一会儿时,张永急匆匆过来,到了他跟前时面色还有些惶恐。
小拧子站起身来“张公公,有事吗”
张永焦急地道“应该是咱家问你是否有事才对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找寻拧公公半天,现在才碰面,听说你也去了一趟沈府”
小拧子叹了口气,摇头道“有什么用呢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沈大人所为,而且沈大人明日好像要来豹房直接劝谏陛下,也就是说这件事马上就要为陛下所知,陛下还要从蔚州等地调遣地方人马到京城来加强护卫,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看来陛下跟沈大人的嫌隙已经到了难以化解的地步。”
张永皱眉“沈大人果然如此说的他准备面圣,直接向陛下申明此事”
小拧子道“你怎不想想,既然沈大人肯将事情告诉你,那就是说他不介意将事情让世人知晓你若不去见沈大人的话,或许沈大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你非要去跟他说唉,你真是自作聪明,让君臣间产生嫌隙,你才是罪魁祸首”
“拧公公,你不能如此埋怨啊”
张永虽然也知道小拧子并不是胡乱攀咬人,但他还是不敢认下这一切来自于自己的过错。
小拧子冷笑不已“难道不是吗现在朝中已攻击沈大人擅权,经此一事,陛下对沈大人产生隔阂,以后沈大人的话陛下也就不会再多理会,你想当司礼监掌印,还有将来想求助沈大人帮你办事,都会变得困难重重,这一切就是因为你多嘴多舌也不知沈大人怎么想的,会提拔你来当司礼监掌印,看来是所托非人啊。”
因为小拧子正处于盛怒中,说的话没那么中听,张永的脸色青红一片,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张永心知,这件事正如小拧子所说那样,若他不去找沈溪,后续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也不会出现这种进退维谷的处境。
张永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拧公公既然说这件事乃是鄙人的责任,你便说如何补救吧,难道鄙人是那种做错事不知弥补之人吗”
小拧子用不屑的目光望着张永“你张公公能如何补救法难道要去跟陛下说,其实人是你劫走的,只是不想让姓江的抢了功劳”
“那鄙人就去跟陛下如此说”张永也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意思,气势汹汹地道。
小拧子反倒是一愣“你不想活了明知道江彬的女人是送给陛下的,还敢这么说,你是想公然忤逆陛下,找死是吧”
张永道“之前可没人告诉鄙人这些女人跟陛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