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沈溪亲自检查过,回来后交待,“可以炮了,就两炮,试试威力即可。我先教你们如何装填炮弹和炮”
对于每一个步骤,沈溪教的时候都务求做到耐心细致,如何给子铳填弹,如何把子铳添加到母铳中,再如何点燃引信炮,中间如何协调才能做到效率最大化。
张老五的责任是负责点火射,而另外两人的任务是填弹。
沈溪先进行填弹教学,让二人反复几次,等基本掌握后,沈溪再教他们如何快地将子铳入膛,至于张老五负责的射程序,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就是每次换了子铳后,需要添加一条火药引信进去,点燃便可。
等一切教授完毕,沈溪让三人从最初的流程又来一遍,旁边有官兵有些不屑地说道“这有何难,我们看也看会了。”
沈溪很想说,既然你会了,可以自己来嘛。
这些个官兵都属于老兵油子,想让他们碰这些危险的玩意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连沈溪自己也怕炸膛会有危险。
直到操作到最后一个步骤,沈溪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四周招呼“诸位,先撤开吧,有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沈溪跟兵部司务,还有几名士兵一直退到几十步开外才停了下来,如此只要炮口不改变方向,就算炸膛也不会波及到,况且佛郎机炮的炮管厚重,基本不会炸膛。
而张老五,颤颤巍巍用火折子点燃引线,就听“轰”一声,炮弹瞬间飞了出去,因为缴获回来的佛郎机炮都属于中大号的炮,这一炮威力不小,秋天光秃秃的山丘上顿时被打得尘烟四起。
第一炮完,紧接着换子铳。
不多时,第二炮点燃,有了第一炮的经验,张老五自信了许多,目不转睛看着引信燃烧,片刻后又是一声轰然巨响,两炮顺利打完。
等沈溪回到张老五身边时,此时张老五除了有些耳聋外,别的都还好,他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因为这东西比他以前所接触的任何武器都要强大,他也设想过自己在战场上操控火炮,令敌人闻风丧胆时的风光。
沈溪这才想起,没有教几人近距离操控火炮时要将嘴巴张开,这样对耳朵的损害要小许多。等把这些保护身体的小技巧教授完毕,沈溪又让几人练习了一下填装弹药的过程。
炮的度完全取决于弹药的装填度,想在弘治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佛郎机炮的威力,非要将度演练到极致,把佛郎机炮的威力尽数展现出来。
“张五哥,这两天你留在校场,我每天过来看你们演练的进度,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沈溪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差不多要回城准备赐宴,于是便提出告辞。
张老五高兴地说道“大人只管放心,这东西并没有多难。我们一定好好练,不辜负您的期望。”
沈溪先回家整理好朝服,然后乘坐马车前往皇宫,这回是朱山赶车,沈溪让她在宫门外等候,朱山是个路痴,没有人指路,她还真回不去。
沈溪先去詹事府跟自己同僚会合,这才一同进宫。
因为他已不是第一次参加宫廷赐宴,算得上是驾轻就熟,只是进了宫才知道,这次赐宴并不在大殿内,而是在文华殿外的广场上,弘治皇帝准备来个中秋赏月。
不是元旦、寒食、冬至三大节,又不是皇帝生日的万寿节,中秋节的赐宴不是年年都有,就算有,规矩上也没那么严格,皇帝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临时调整宴会的规格和举办场所。
由于时常要到文华殿后殿教太子读书,沈溪对于这座宫殿已经非常熟悉,跟皇帝一起赏月没什么,只是既然要赏月,肯定是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