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正堂,赵员跪在地上不断对朱厚照磕头,此时他被五花大绑,而江彬则站在朱厚照身前,好像个门神。
外面有地方官府派来的衙差,还有城防衙门的兵马,卫所那边也被江彬控制,皇帝安全方面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令朱厚照满意的是,他的身份似乎仍旧没有泄露出去,只有江彬和赵员等少数几人知晓,至于地方人马过来则以平匪为目的,而调动人手打的还是江彬的旗号,江彬将手上御旨拿出来,城中兵马都乖乖地听从他的调遣。
朱厚照听着赵员的求饶声,心里却在想之前那个嘲笑他的女人,魂牵梦绕。
江彬见朱厚照不说话,以为是顾忌身份不想喝斥赵员,于是道“早做什么去了居然想弑君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吗陛下,是否将他当场格杀以儆效尤”
朱厚照看着江彬“儆谁的效尤”
江彬登时语塞,现在皇帝的身份属于绝对机密,就算处理赵员也需要在私下里进行,就算将其杀掉也没什么太多警示意义在内。
只是江彬觉得,皇帝应能不会咽下这口气,而且现在赵员府上死了那么多人,必须要对地方官府做出合理解释,若不然他不好跟朝廷交差。
“走到现在这一步,就算朕不泄露身份,消息也会传到京城,那时就会有人怀疑朕到了蔚州。”
朱厚照仔细分析其中关节,问道,“有一件事朕始终想不明白,赵员,你怎么突然改变之前对朕的恭维,坚持要杀朕”
赵员此时一心求活,不敢有任何隐瞒,颤抖着声音回道“罪臣派人打探过,得知陛下一直在军中,甚至有陛下领军抵达居庸关的消息,罪臣料想不可能是官府的消息有误,再加上陛下行事荒罪臣该死,求陛下饶命。”
江彬看着赵员,心中带着愤恨,他可没有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气度,在他这里,只要谁得罪他都必须要付出惨痛代价。
江彬道“陛下,为避免消息走漏,最好将他杀了,他之前要弑君,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朱厚照有些迟疑“可是到底是朕有错在先啊”
这话说出来,不但江彬意外,连赵员也觉得不可思议,皇帝之前还表现得那么粗俗无礼,完全就是个品性低劣的败类,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宽宏大量起来了
朱厚照前后态度的转变,让江彬也有些不太适应,此时只听朱厚照又问“对了,查清楚之前那些来救驾的人是谁了吗此番又是他们,前后已经两次了,尤其那位姑娘,看样子是个狠角色,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江彬面对朱厚照的问题,显得很无力,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时间去探查关于之前救驾那些人的身份问题。
江彬神色为难“陛下,暂时不知那些人是何来头。”
朱厚照轻叹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他没说明白,但江彬大概能理解,朱厚照其实是对那英姿飒爽的女子念念不忘。
江彬道“陛下,那赵员该如何处置”
“他”
朱厚照想了下,有些不太确定,一时间沉默不语。
赵员磕头不迭,哀求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听到那一声声求饶,朱厚照有些心软,沉吟好半晌才道“这件事因那位七夫人而起,不如听听七夫人的意见请七夫人进来吧。”
朱厚照很开明,居然愿意听从一个女人的意见。
七夫人被请到正堂来,直接跪下来向朱厚照磕头“民女见过陛下。”
朱厚照立马换上一副猪哥相,笑呵呵地招手道“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