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朱厚照似乎在抗议。
此时他想说的是,既然你都能说话了,还不赶紧喊人来在这里跟我忏悔有作何
江彬道“陛下或许有所不知,这位赵指挥使以前是山贼出身,受朝廷招安后担任万全都司下辖怀来卫镇抚一职,因贿赂上司连续获得升迁,陛下登基后他投靠刘瑾,这才谋得蔚州卫指挥使一职,不过此人匪性难改,屡屡杀良冒功,朝廷不明究竟,竟多次给予嘉奖。这也是小人之前为何一直让你走的原因。”
“呜呜”
朱厚照仍旧想说什么,却没有办法,但心里早骂开了既然你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为何还要带我到蔚州来冒险这算不算送羊入虎口
江彬苦着脸道“陛下您莫要发出声响,小人再想想办法,现在喊人无济于事,其实小人已经对他说了您就是当今天子,但他依然这么做,显然是别的意图,若现在大喊大叫的话,或许姓赵的会直接来个杀人灭口”
朱厚照听到杀人灭口的字眼,眼睛瞪得溜圆,随即就不敢再挣扎了,显然吓得不轻。
江彬着急地道“虽然小人这边能说话,但就算喊人也没用,小人带来的手下都被姓赵的支开了,毕竟他是蔚州卫指挥使,名义上是本地最高军事长官,加上外面都是他的人,有的还有可能是他做山贼时的心腹,不可能背叛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小人挣脱束缚,带着陛下逃跑”
朱厚照心里一阵悲哀,江彬你忠心归忠心,但你说话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这都被关在小黑屋里等着挨宰了,你居然还想逃走
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难道你还能在墙上凿个洞不成再者说了,就算你凿出洞来又能作何外面不还都是赵家下人在看守
“呜呜”
这次朱厚照发出很小的声音,大概的意思是,你先想办法把我的堵嘴布拿下来,我们可以商议一下对策。
但江彬不知道朱厚照的意图,依然皱着眉头,小声说道“陛下请稍安勿躁,小人这就想办法,一定可以转危为安难道只能等姓赵的前来,再跟他讲道理”
朱厚照听到这话后简直有种撞墙的冲动,这算是什么忠臣,一点儿能力都没有,在这危急关头还想着跟敌人讲道理呢
真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跟着你出来
入夜后,赵员还在生气,坐在前院大堂,盘算怎么杀了朱厚照和江彬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他头脑稍微冷静下来,自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那就是里面那少年真的是正德皇帝,而他将皇帝得罪得这么惨,不会有好下场。有念于此,他这边心慌意乱,忐忑不安,浪费了大量宝贵时间,没有及时作出决策。
“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们,就算真的是皇帝,只要杀掉后神不知鬼不觉,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赵员到最后把心一横,咬牙切齿道,“那江彬不过是个小人,凭什么可以走狗屎运这事太过蹊跷,他带来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皇帝老儿”
“大人,夫人带到。”赵家下人道。
赵员一摆手“让她押进来”
随即七夫人被人送到堂上,七夫人到现在依然衣衫不整,几乎是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赵员恼火地道“你个没良心的女人,当初老爷我不疼你吗看到个小白脸就走不动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了,他是个骗子,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你的,这下该后悔了吧记住这个经验教训”
赵员本来打定主意要将七夫人浸猪笼,但越想越不舍得,毕竟之前也是他一手将人送到骗子手中。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只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