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不想跟眼前几人瞎扯淡,直接下达逐客令。
许泰和赵文远都不甘心这么走,本来说得好好的,却因为女人的事情得罪张苑这个司礼监掌印,怎么都不甘心。
“公公”
许泰正要说什么,臧贤从里面走出来,拦在了许泰面前,不让许泰接近起身往后堂去的张苑。
许泰无奈地叹口气,狠狠瞪了陆若一眼。
陆若面色羞愤,低头不语。
三人终究不敢违背张苑的意思,出了院门,到了外面后赵文远用不容辩驳的口吻道“陆守备,张公公的话你听到了,不管你从何处找女人,反正天黑前必须办到,不行的话你便去跟张公公请罪你要死,莫连累我们”
张苑进入内堂,不多时臧贤到来。
张苑道“咱家好声好气对这些人说话,结果什么作用都没有,早该听你的,不给他们好脸色,如此也就识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受到赞赏臧贤却没觉得多荣幸,张苑实在太抠门了,表扬只限于口头,利益这些一点儿都不愿意分润出来,更不要说提拔谁做官了,臧贤越来越不想在其手下做事。
张苑又问“让你提前去跟张家口堡那些将领通气,做到了吗”
臧贤道“打过招呼了,不过最终还要看守备陆若的意思此人不好应付啊,治军严谨,手下都不敢有所僭越这次他跟公公您作对便证明他不是那种善于逢迎之人,得小心应对。”
“哼哼”
张苑冷哼道,“给他脸了,如果胆敢不把女人送来还有拒不送咱家礼物咱家就去陛下跟前检举他,说他镇守地方不利,褫夺他的官职,下狱法办,到时候他的家人通通都要落罪”
臧贤问道“可是他的族人都在宣府城,要不要先派人去抓到张家口堡来”
“不用着急。”
张苑道,“先看他怎么做,边塞将领通常不能让家人跟在身边,能够留在宣府已算朝廷法外开恩,至少他去宣府述职时能跟家人见上一面,若他不识相,就让他一家子遭殃,看他怎么保持骨气没本事还想学沈之厚,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跟所有当权的奸佞一个心理,张苑觉得任何端架子称骨气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老想把这些人面子给折一下,狠狠踩在脚下。
张苑做出安排后,一直到天黑,也不见陆若有消息送来,等到上更时分,还是没人,这可把张苑给气坏了。
微弱的烛火下,张苑气急败坏“真给他脸了,以为咱家这么好相与咱家这就去面圣,让他知道后果”
张苑不再客气,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谁要得罪他必然会遭到报复,急匆匆去到守备衙门后院,没等进门,就见朱厚照换了身便服,身后跟着同样一袭直裰的小拧子,兴冲冲出门来。
“张公公”
朱厚照见到张苑不由皱眉,似乎意外对方为何会入夜后前来。
张苑赶紧行礼,将自己的来意说明“陛下,以老奴入城后查知,地方守备在抵御鞑靼人上不作为,甚至有瞒报军情的情况”
“是吗”
朱厚照随口问了一句,似乎对此并无怀疑他这么轻描淡写去问不是因为将信将疑,而是心思根本不在此,好像谁欺瞒他无关紧要。
张苑还想继续检举陆若时,朱厚照摆摆手道“朕准备夜巡城塞,到张家口堡各处走走看看,朕在京城时就听说,此地做买卖的人很多,晚上应该会很热闹吧”